宋文哲落荒而逃,不見蹤跡。
沈虞晚不可能找到什麼好婆家,除了給表哥做小妾,就是隨便找個庶子或者鰥夫嫁了。
受婆家刁難,妯娌陷害,那種日子,似乎還不如做那個不受寵的首輔夫人。
她竟將仇恨,都堆積在裴蘅之一個人身上。
“玉芝,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太過分了?”
玉芝一愣,才想起來沈虞晚說的是誰,“表小姐向來善良好說話,自然是不會過分的,隻是表小姐既然救了人,為何不對他再好些,到時候換取恩情,也更順利些。”
沈虞晚沉默了。
就這樣吧,前世的事早該過去,如風般飄散就好,今生她會找到相愛男子,跟人恩愛一生。
至於裴蘅之,除了相互利用,調查爹娘死因,他們將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張裕和張玉蓉走出院子一段,張裕腳步微頓,“妹妹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沈表妹。”
張玉蓉皺眉阻止,“大哥,你忘了娘跟你說的話了嗎?沈虞晚你不要太接近,她是注定要嫁出去的,若是讓老夫人發現你親近她,就不好了!”
張裕不以為意,“老夫人不樂意,那等老夫人死了不就好了?”
張玉蓉臉色一白,急忙朝著周圍打量,沒看見人才鬆了口氣,心裡仍然是在發抖的。
“大哥這是說的什麼話,讓人聽見了,恐怕會引來禍端!”
張裕卻已經轉身走了。
張玉蓉跺腳,勸不住張裕,隻好朝著孫氏的院子跑,去報信了。
張裕推開門,就見沈虞晚正在杏花苑院子裡,靠著躺椅上,院子裡有一棵杏花樹,如今花香滿溢。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正在出神,就連張裕來了都不知道。
張裕走到沈虞晚身旁,伸手去撫摸她的臉。
沈虞晚驟然回神,兩世對張裕的恐懼,讓她從躺椅上彈起來,警惕地看著張裕。
“大表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虞晚笑容僵硬。
剛剛張裕和張玉蓉一起回來了,沈虞晚不怕他動手動腳,他不敢做得太明目張膽。
如今玉芝也出門了。
這裡隻有他們兩人,張裕此人陰險狡詐,做事不擇手段,沈虞晚避如蛇蠍。
張裕對沈虞晚反應有些不悅,“今天中午表妹沒吃什麼好東西吧?我特意回來,帶你出去吃頓好的。我一片好心,表妹怎麼如此反應,真是讓表哥傷心。”
沈虞晚臉上笑容僵硬,“我已經吃過了,現在不餓,就謝過表哥好意了。”
張裕走向沈虞晚,沈虞晚便後退一步,直到推到牆根,沈虞晚後背貼在牆根上,已經滲出冷汗。
張裕嗤笑一聲,瞧她如此模樣,眼中滿是興味。
“那好吧,既然表妹吃過了,那就等什麼時候表妹有時間了,表哥再陪著你出去。”
張裕上前,沈虞晚覺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渾身都在發著抖,來自靈魂控製不住的恐懼。
張裕拍了拍沈虞晚的肩膀,意味深長,“表妹既然身體不好,就好好在院子裡麵養傷,彆想著出去沾花惹草,讓表哥不高興了,恐怕難受的還是你。”
沈虞晚低著頭沒說話,張裕意興闌珊,便轉身離開。
沈虞晚瞬間脫力,跌坐在地上,玉芝正好回來,嚇了一跳,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表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沈虞晚搖了搖頭,“先扶我起來。”
前世,她名聲儘毀,張裕也給了她做妾的選擇,但做張裕的妾,在孫氏手下過日子,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婚事必須提上日程了,她絕不能受張裕和孫氏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