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遠縮著頭不敢吭聲。
阮嫻和阮雲朗更是大氣不敢喘。
“官員的子女逛桃夭閣,你這頂烏紗帽不戴隨你,但你不要禍害我的兒子。”李氏對阮文遠諸多不滿。
阮文遠小聲道:“事情已經發——”
‘砰’的一聲,李氏將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厲色道:“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幫他蒙混過關。你不管,我來。誰也彆想擋我兒子的路。”
“這件事交給老太君處理。”
“大娘子我弟弟他知道錯了。”阮嫻拉著阮雲朗向李氏求情.
阮雲朗低著頭,說道:“大娘子,我錯了”
李氏卻是鐵了心。
三人怎麼求也沒用,這件事最終還是捅到老太君麵前。
老太君是家裡最大的長輩,平時很少管這些閒事,除非是非管不可。
“姑娘,好事,天大的好事。”茉兒急匆匆把這件事告訴阮惜眠。
“二公子逛桃夭閣一擲千金的事,鬨到了老太君麵前。聽說被打了二十大板,禁足半個月。”茉兒繪聲繪色的講著。
阮惜眠神色平靜,把熬好的藥倒在碗裡。
“好茉兒幫我搭把手,幫我把那個竹片拿過來。”
茉兒見她情緒穩定,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事。
茉兒拿著竹片,嘰嘰喳喳的說著,“姑娘,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阮惜眠把藥放在桌子上涼著,抽空回茉兒,“我聽到了。”
“就這?沒了?”茉兒還期待她說些什麼。
阮惜眠耐著性子說:“好茉兒,這事隻是一時的,老太君禁足二哥哥半月。以父親的性子,七天已經是最長期限。這些事隻是暫時的,一旦她們的關係達到某種微妙的平衡時,姨娘又危險了。”
鬨劇是一時的,姨娘的危險卻是一直存在。
茉兒一聽頓時垮臉,是她高興早了。
阮惜眠伸手摸了摸碗身,藥已經變溫,拿勺子自己試了一下溫度。
見差不多了,吩咐茉兒:“茉兒把竹片給我,你端著藥,我給他喂藥。”
茉兒端著藥,阮惜眠坐在床邊,拿竹片輕輕塞進顧時昀嘴裡,再拿勺子一點一點把藥滴在竹片,讓藥順著竹片進去。
茉兒認真看了幾眼床上的男人,小聲跟阮惜眠說:“姑娘,不是傳言說顧將軍很恐怖嗎?奴婢瞧著也不恐怖嘛,長得俊美硬朗。跟殺人如麻一點扯不上關係嘛!”
茉兒發自內心的說。
藥水從顧時昀嘴角滴落,阮惜眠拿帕子輕輕擦拭,喂了一勺停歇一會。
轉頭問:“茉兒,我在外麵的名聲是什麼樣的?”
茉兒不假思索地說:“外麵傳姑娘是個癡傻,長得奇醜無比。但這些都是王姨娘搗的鬼呀。”
“那他也未嘗不會出現我這樣的情況。”阮惜眠柔聲道:“昨天夫人找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茉兒點頭,“當然記得。”
“我們出門的時候,夫人把帕子放進火裡燒了,你沒瞧見吧?就是給我擦手汗那塊。”
她和茉兒踏出門時,餘光正好看到羅氏把那塊手帕放在火焰上燃燒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