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悟不再搭理自己的弟弟,向諸子翟低聲說道:“三哥可知道最近東門的花霞樓也出事了?聽說死傷重多。”
諸子翟點了點頭,“聽說了,護衛軍也已經全麵包圍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背後的凶手。”
“那倒不一定,你看西門的失火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任何的動靜,要想查到花霞樓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諸子覓輕微地搖搖頭,“況且衛涵義那小子還不在,且等著吧。”
諸子悟沒有講話,而是悄悄地留意諸子翟的神色。
諸子翟雖有短暫的失神,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拿起來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神情上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諸子悟盯了一眼諸子覓,“皇上自有定奪,咱們就不要操這些心了。還是看戲吧!”
諸子覓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卻被門外的通報打斷。
“二王爺,五王爺到。”
諸子驀一身赤羅青緣,赤白二色絹大帶栓在腰間。腰帶玉佩,黃、綠、赤、紫織成的四色花錦綬。
他用那神采飛揚的眼光環顧了四周,最終落在諸子翟的身上,隨即放肆大笑了幾聲,對諸子翟連連拍手。
“哎三弟真是恭喜你啊,家中又得一子,真是福與天齊呀!”
“二哥您這麼忙還能來三弟府上祝賀,真是讓三弟實為感動。”諸子翟微微頷首說道。
“二哥怎麼還穿著官服?您這是剛剛從宮裡回來?”諸子覓一臉疑惑問道。
諸子驀歎了口氣,“對呀,今日下朝後皇上又傳我去廣陽殿,沒想到一待就待到現在,這不剛出宮就來三弟這了。”
話一剛落,眾人神色變化莫測。
自忽王上位便將各位王爺們曾被先皇賜予的封地全被收回,如今除了爵位以外,各位王爺手上都沒有了實權,不得參與任何的朝政事務。
可是今晚二王爺這番言語,卻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二王爺能在廣陽殿從早晨待在傍晚,除了商議重要朝政的事以外,還有什麼要緊之事能討論如此之久。
難道忽王另有旨意,政權終於要更迭了嗎?
諸子翟臉色一沉,眼底的晦暗漸漸湧現。
二哥一身官服,麵臉紅光,那高視睨步的姿態是那般不勝得意,而且他沒有絲毫隱藏就廣宣了忽王另外傳召他的消息。
這般高調的作為如若沒有忽王的授意,諸子翟是不相信的。
二哥不是那般莽撞之人,他雖然看似驕傲自滿,趾高氣揚,做事十分張揚。
其實他心思縝密,條理非常細致。
三年前父皇病重,邊疆發生暴亂,朝廷內動蕩不安。在這非常時期,身為二皇子的諸子驀親自領戰奔赴前線,隻短短一個月便將邊疆重新鎮壓。
最後還領邊疆數十萬大軍力舉大皇子,他同母所生的哥哥諸子洳為新一代蘭國新皇。
所以諸子翟非常肯定諸子驀絕不是他表麵上所變現的那般狂妄自大之人,他的心思想法或許比諸子洳還要略高一籌。
片刻寂靜後,諸子翟率先開口向諸子驀說道:“今晚二哥可得多喝幾杯,今日已經這麼勞累可不得好好放鬆一下嗎?還請上主席。”
“請,請。”諸子驀笑著走向主席走去。
深夜的二王爺又再次熱鬨非凡,歡聲絡繹不絕,接連不斷。
在這一片熱鬨的景象之中,卻有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