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卷子看他的卷麵:“你還說你沒作弊,你這上麵寫的題跟解析一模一樣。”
“證據都在了,你還敢狡辯,你看這是什麼?”
老師把紙團張開拍在他的桌上:“你手裡是不是還有有試卷?給我拿出來!”
“你這是上哪兒偷的?連試卷都偷來了。”
林濤驚訝的看著這一角試卷,心中突然明白這是季懷之給他下的套,猛地轉頭往季懷之的方向看去。
對方麵無表情事不關己。
但他總覺得他在心裡嘲笑自己。
作弊被抓到是要記大過的!
以後檔案裡都有汙點,那個單位但接收他這樣的人?
他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老師,我舉報,這小抄是季懷之給我的!我有證據!”林濤指著季懷之。
季懷之臉上是恰到好處的茫然:“我?”
大家也都不信,特彆是老師都給氣笑了。
“林濤同學,你作弊被抓還拉扯其他同學?”老師走過去拿走季懷之的試卷:“你看看人家卷子上寫的什麼?你寫的又是什麼?”
“真的老師你信我,你看,這就是證據。”林濤把中午那張試卷拿出來:“你看看,這上麵的字跡就是證據,他偷試卷幫我室友作弊!”
林濤激動的用手指。
老師看到這試卷拿起剛剛在地上撿的那張紙條:“這確實是你作弊的證據!”
老師把這缺角的試卷用剛剛在地上撿的拚好,林濤百口莫辯,因為他發現上麵居然是他的字跡。
他一直都沒注意。
“這字跡你自己對比一下!到底是誰的字跡!”
“老師......”
林濤知道自己完了:“真是季懷之陷害我的,他還幫我們寢室的黃東和王友發作弊,你信我這試卷真的是他給我的。”
“林濤同學!”季懷之站起身:“你說我陷害你,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你?”
“而且你說我幫黃東他們兩個作弊我也可以接受檢查!”
“隻是他們兩人的成績,我覺得根本就沒有作弊的必要。”
是啊,黃東的和王友發都是出了名的成績優異。
而林濤之前的成績也不錯,但是因為談戀愛就下滑了,後來分手後成績好了點但跟蔣麗在一起後,又有了落差。
監考老師氣得不行:“擾亂考場秩序!考上作弊!冤枉同學!你現在去你輔導員那裡去站著!我一會兒過來!”
看他不動老師也氣了:“快去!”
林濤身子一縮,行屍走肉般走到教室門口。
轉頭過來發現蔣麗嫌棄的看著自己。
而目光對上季懷之的時候眼神怨毒,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舉報他了。
林濤被記了大過還挨了處分,這學期的考試成績也作廢,還被通報批評。
他隻覺得走在路上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在學校的時候蔣麗已經假裝不認識他了。
但是他又偏執的抓緊蔣麗不放。
他必須抓住蔣麗,他一定要留在a市。
不然他就完了。
~
陳春芽的小飯桌生意越來越好,已經把店挪出來了,就挪在學校附近。
現在相當於是一個小飯店,價格實惠,學生老師還有周圍的居民都會來吃飯,有時候誰家做飯來不及就在她店裡炒兩個菜。
端回去吃也很方便,都是街坊鄰居也很放心。
人多了以後她的手藝也越來越好,後麵季懷之心疼她太累在店裡多請了幾個人,直接發工資。
怕她閒不住就給了她幾個現代的鹵味配方,擺在店門口賣鹵味。
生意好的不得了。
而季懷之的補習班招的老師也越來越多,他也不再繼續上課。
跟李超兩個人去做點兒小生意倒賣收音機、手表還有塑料袋,這一個月下來的錢就比彆人一年的工資多了。
在季懷之畢業的時候,他們手裡的錢已經有差不多五萬了。
另外還存了小部分錢不動,那都是小天的教育基金。
“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又要回到蓉城重頭開始,懷之你會後悔嗎?”陳春芽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剛進城的小土妞了。
她現在出門在外,彆人都會稱她一句陳老板。
“隻要有你和小天在的地方就是家。”紀懷之現在已經研究生畢業。
在這裡a市滿打滿算也待了5、6年了。
所有人都不解他為什麼要離開a市,他的學曆在這時候已經是佼佼者了。
不少單位學校都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那走之前要去爸媽那兒一趟嗎?”春芽小心翼翼的詢問。
這幾年他們不是沒有鬨過,她甚至懷疑他要跟自己回蓉城的原因就是想離他們遠一點。
“不用了,到時候找人帶個話帶點東西去就行。”
季懷之研究生畢業後的分配結果也下來了,他被分配到蓉城大學擔任高校教師,這個結果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後來校長約他去辦公室談話,那意思是他幫自己寫了一封推薦信。
原因是他離開後主動把補習班的股份賣給了校長,校長也想給他賣個好。
既然他想回蓉城發展,而蓉城的校長又跟自己是老朋友,這點小忙還是可以幫的。
其實季懷之的學曆和能力不管被分到哪裡都是香餑餑,隻是他覺得既然要回省城,那就去最好的學校或者是教育機構。
陳春芽看到懷之的分配下來了,她也把自己的店鋪出給了隔壁的阿婆一家人。
他們來的時候阿婆對他們很是照顧,剛好阿婆的兒媳和兒子被迫被迫下崗,這家店也給了他們一個生計。
對於這家鋪子,阿婆一家人是知道有多掙錢的。
他們能出給自己,猜到這都是看在阿婆和小石頭的麵子上。
所以在價格方麵他們並沒有講價,季懷之看到他們這麼誠心實意,送了一個季度的租金。
阿婆的兒媳拒絕了:“這租金就不讓你們吃虧了,說實話要不是你們把這家店轉讓給我們,我和石頭他爹下崗了,我們家都得喝西北風。”
“我們就還想厚著臉皮買你們的鹵味方子。”
季懷之和春芽對視一眼。
石頭媽媽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們的鹵味方子都是秘方,但我們可以出錢買。”
一般這些手藝都是家族手藝,不會對外公開的。
但是她們還是想試試。
他們回蓉城離得這麼遠,萬一他們想賣呢?
春芽眨眨眼:“我可以賣給你們最基礎的方子你們可以試著自己改良一下,因為這方子你們也知道都是不外傳的,但口味肯定不差。”
石頭媽媽點頭:“行。”
“那我讓石頭他爸去擬一份合同。”
等人走後陳春芽看到季懷之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自己,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想到我媳婦兒現在做生意有模有樣的,以後回了蓉城我就要靠你生活了。”
陳春芽拍拍胸膛:“我們現在有錢了,等回了蓉城就買房子。”
又想到什麼猶豫:“我們名下有房影響你以後分房嗎?”
季懷之抬眼點頭。
陳春芽咬唇:“那房子在小天名下呢?”
“在小天名下的話也會,但是你不用太擔心,我結了婚還有孩子,加上人才分房這個政策,我應該會優先分房。”
其實就算想買房還是有很多法子的。
媳婦兒教得太好,太會賺錢。
他這輩子可以躺平收租了。
“也對,我們手裡有錢不慌,這店鋪一轉我們手裡一共就有八萬了,我們家可比萬元戶還厲害。”
以前的春芽根本想都不敢想。
甚至不敢想這裡麵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