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父和陳母兩人去跟自己朋友聊天，彆人就說起懷之回來的事兒。
“你家女婿回來了吧？分配的事下來了？”
陳父一副冷靜、無所謂的樣子：“下來了，蓉城大學，以後是大學老師。”
“喲，那不是比高中老師還厲害？是教大學生的啊？”
“是啊，他自己主意大大學畢業後又讀了一個研究生，所以這才剛畢業，現在剛畢業分配也下來了。”
“以後就在省城最好的大學教書了。”
陳父背著手淡定得不行。
大家看他這樣子覺得牙疼。
這老爺子估計背地裡牙都要笑爛了。
“以後你們就享福了，現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啊。”
大家都羨慕他，以前覺得他有個知青女婿頭疼的很，結果看看現在，每年都在往家裡寄東西。
聽說每年還要寄錢回來。
還得是陳會計的眼光啊。
這邊陳母跟自己的老姐妹聊天，口水吹得到處揚：
“所以啊，以前說我們懷之成績不好留級的都是假的，我們懷之就是成績太好，比大學生還多讀了兩三年，現在他叫那個......那個什麼生來著？”
張盼弟：“研究生。”
陳母一拍大腿：“研究生！”
“他以後就是教大學生的，這估計在我們縣城也是獨一份吧？”
陳母揚眉吐氣，她也不想炫耀，但是她們的嘴皮子太碎了。
“研究生？我看還不如讓春芽在研究生一個，多生幾個孩子給季知青拴住了，他現在這麼優秀萬一以後被彆人看上了咋整？”
“誰這麼不要臉？”陳母皺眉：“城裡不比得我們農村鎮上。”
“他們這些老師啊、工人啊一家隻能要一個孩子，不管男女。”陳母解釋：“我們村裡要是第一個孩子是女孩兒的話還能再生一個。”
“其他地方不行，隻能一個。”陳母手指比了一個1。
“是啊，都說計劃生育好，生一個哪兒好？兄弟姐妹多的話還有人商量。”
大家說起現在的政策一天一個樣。
“我們這裡還算好了，有些地方你們是不知道，不讓生的。”說起這個大家都有話說了。
“我也聽說了，那些孕婦到處藏，要是被抓到了要抓去打掉。”
“你們說多作孽啊。”
“哎，你們春生家那個愛菊生這個老幺的時候給錢沒？”有人問陳母。
“給了，但是給了多少沒跟我和他爸說，讓我們彆管。”
不管就不管吧，既然說彆管肯定是有錢給嘛。
張盼弟感歎：“那還是得早點兒生，說實話，我還想再生個兒子呢，這有兒子是不一樣，腰杆都直一點。”
“就說我這二弟妹吧，以前讓她生她不生，現在給錢生。”
張盼弟搖頭：“這不是浪費錢嗎？”
彆人看她這樣好笑：“盼弟，你還想生啊？”
“夠了，三個娃以後有福享。”
張盼弟：“再給狗蛋兒生個弟弟最好嘛。”
陳母皺眉：“真是不知羞！胡咧咧什麼呢？”
“人老二他們一開始確實不準備再要，他們廠裡也有指標，他們有了陳曉生孩子輪不到他們的。”陳母解釋：“隻是這孩子來了，就覺得是緣分。”
“剛好陳曉也說想要弟弟妹妹，就留下了。”
“但估計也把家裡掏空了。”
大家點頭，現在存點錢多難啊。
張盼弟不敢再亂說，免得回去婆婆又罵人。
不過陳家的日子確實越過越紅火。
陳家老大雖然一輩子紮根在農村，但接手了他爸會計的工作，有時候會聽取季懷之的意見怎麼給村裡增加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