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之進去裡麵的人醒來的差不多了。
這個屋子加上他一共住了七個人,都是一個縣城出來的。
季懷之的目光放在了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身上,這人是第一個發現王發財他們不對勁的,也是損失最少的。
估計他心裡早就開始懷疑了,不過沒敢說。
“季娃,你上哪兒去了?”
“出去給我家裡打電話要錢唄,我家裡又給我找了點兒錢,估計過幾天就寄過來了。”
季懷之隨意說道,坐在寸頭旁邊點了根煙。
還順手給他發了一根。
“你們家應該借了不少錢吧?現在還沒回本呢,你彆在往裡麵投錢了。”寸頭男隨便提了一句。
猜測他估計也聽不進去。
“這有啥?都是出來掙錢的,還在意這點兒?”季懷之餘光看到窗邊的人走了。
這地方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窩點。
看向悶頭抽煙的寸頭男:“哎,你叫啥名兒來著?”
男人:“蔣富林。”
旁邊有幾個人在玩紙牌,季懷之踢了一個年紀比較小的人:“你去外麵守著,要是有人來了就進來通風報信知道嗎?”
那人不願意:“我不去。”
季懷之直接就是一腳:“讓你去你就去,信不信我讓發財哥揍你?”
男孩兒噘著嘴不服氣了出去了。
蔣富林看了他一眼。
季懷之敲了敲床邊:“彆玩兒了,起來我說個事。”
“咋啦?季娃?怎麼感覺你不對勁?”
季懷之看著他們,都是熟人一個地方出來的,有三個還是之前原主一起玩兒的,還是比較信得過。
季懷之周身的氣質像是變了樣,蔣富林都意外的看著他。
“老子們都被騙了,交得人頭費還有家裡寄過來的錢都都是他們的騙局!”
他的話讓五個人都聚了過來。
“我今天早上起來拉屎的時候聽見的,附近有人守著我們,他們早上說話的時候沒收聲兒。”季懷之的樣子像是一個流氓頭頭:
“現在他們想方設法讓我們家裡寄錢過來,等實在是沒有了後他們會把我們賣到其他地方打黑工。”
“就是那種有人拿著鞭子看著你乾活兒的那種,吃的還不如村子裡的豬食。”
“真的假的?”
“不會吧?他們不是還帶著我們玩兒嗎?”
“那怎麼辦啊?我已經給了兩千多塊錢了&bp;!這錢是我們家到處借的。”
“我一共被騙了三千塊啊!”
有人著急的哭了出來。
蔣富林皺眉:“果然是這樣。”
“你早就知道了?”有人看向他,想到他總共交了不到一千塊心裡不爽:“你早就知道你不提醒我們!”
“你怎麼這樣啊?”
“就是啊!你太不夠意思了!”
“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騙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