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之回到季家的時候南枝正在書房看書。
聽到外麵的動靜合上書本去外麵：“爸爸，你回來了？”
“嗯，還沒休休息？”
“嗯，睡不著。”南枝的聲音軟糯帶著幾分依賴：“張媽晚上燉了湯，我讓她給你溫著了。”
季懷之：“嗯，睡不著下去一起喝湯吧。”
南枝想了想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餐廳四目相對，還是季懷之先開口：“想說什麼？”
南枝抬眸，然後低頭看著眼前的羹湯：“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爸爸不準備讓哥哥回來了嗎？”
“你爺爺讓你來跟我說的？”
南枝憨憨的：“其實我也想知道。”
季懷之放下碗，聲音在安靜的彆墅裡尤為顯眼：“我跟你爺爺說讓季霖在外麵吃吃苦頭是騙他的，不出意外的話我不會讓他回來了。”
南枝驚訝抬頭，神色不可置信。
“很意外？”
南枝點了點頭：“他是犯了很嚴重的錯嗎？”
季懷之修長的手在餐桌上輕點，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反問她：“你不高興？”
“他如果不回來我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南枝不知道怎麼說，她確實不喜歡季霖。
隻是覺得爸爸這樣跟平日裡有些不一樣，她有些害怕。
萬一她也有地方惹怒了他怎麼辦？自己會不會重新失去父愛？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心裡說不上來高興還是不高興，就是心情很複雜。”
季懷之從她眼神裡明白了。
小姑娘沒經曆過這些，開始對權利很向往，但是現在開始害怕權利。
“我準備送你去國外學習，陳西會跟你一起過去。”季懷之轉移話題很快。
可能是事關自己，南枝突然就忘了季霖的事。
“出國？可是我要不了多久就要去高考了。”
“你想高考？”
“想去&bp;。”
季懷之點頭理解：“那就等高考結束後再去，過去那邊的學習氛圍可能就跟你現在不一樣了。”
“你出國的零花錢不會有上限，你可以拿去做任何事，包括消費與創業，這都看你自己，陳西隻能給你提取一些建議，但是其他的還是都得靠你自己。”
南枝呆愣住了：“爸爸，這是…….”
“你可以把這當作是另一門學科，等你回來就畢業了。”
“至於這門課的成績，等你回來我會給你打分。”
南枝沒有問這門課要是不及格怎麼辦，也沒有問及格的話有什麼獎勵，隻是對上爸爸的目光好像有些明白了。
也許不及格季霖會被接回來，分數滿意的話季霖可能永遠都回不來。
這都是她的猜想。
但她不想讓季霖回來。
～
李甜聽到老舊的鐵門開門聲時連忙收起手機，季霖回來了。
他把之前的一些名表和李甜的包都賣了，加上他朋友給的五十萬不到兩百萬。
這點錢可能在以前的場子裡都不夠消費，但是他隻剩下這麼多。
想創業，覺得無從做起。
他也不可能去隨便上幾千塊錢一個月的班。
“你回來了？”李甜心虛的說道：“今天有什麼進展嗎？”
季霖搖頭，不過買了一點水果和打包了一些飯菜回來，畢竟李甜還懷著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