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義沒有開口。
馮軍:“我知道他是個好孩子,幫忙抓捕犯人,看到同學受欺負也會提醒老師,但我想說,人的惡意,往往都是一瞬間。”
“就連我以前都有過往彆人家裡扔炸彈的情況。”
“裡麵是什麼樣子的?我弟弟小會不會存在被欺負?”季仁義問道。
馮軍這才想起來,對方也隻是一個16歲的孩子。
甚至都沒有成年。
“其實什麼都是一個小社會,你們應該明白,他的天賦很好的話會有人羨慕、崇拜,也會引人嫉妒。”
“但他的能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彆人隻會追逐他,他也不會存在被人欺負。”
“那時候你們就應該想,他會不會欺負彆人。”
季仁義作為哥哥不想未成年的弟弟離自己太遠,但是又害怕自己耽誤他,影響他一輩子。
“他去了多久回來一次?”
馮軍:“他現在還小,屬於特招進去的,過去的話會給他安排一個老師,那邊是完全封閉式,另外的話與世隔絕。”
“要經過不斷的打磨考試。”
看著他們夫妻倆的表情繼續開口:
“相當於你們家以後就沒有季懷之這個人。”
秦霜愣住:“什麼叫沒有季懷之這個人?”
季仁義拉住她,心裡明白了。
他剛剛說的那種地方,已經說的已經夠多了。
其他的肯定都是無可奉告。
送走這師徒兩人後,馮軍在門口停下:“我們在這個城市會待三天。”
“你們考慮一下,其他的我們可能沒辦法多說,也沒辦法跟你們講的太細,但是你們可以深想,這是關乎季懷之一輩子的事。”
等人走了以後秦霜和季仁義有些沉默。
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睡著。
季仁義睜眼:“肚子裡的寶寶都要轉暈了。”
秦霜這次翻身的動靜有些大:
“那你跟我說說你什麼想法?”
“我沒什麼想法,我明天問問他,讓他自己做決定。”
“他這麼小能做什麼決定?”
秦霜望著天花板:“你說我們要是拒絕了,等他長大懂事以後會不會恨我們?”
季仁義閉眼不說話。
秦霜沒有睡意,側著身子自說自話:
“其實我剛嫁給你的時候你弟弟不喜歡我,討厭我,我是不想理他的。”
“但是看到他的時候就想到你以前小時候,他又是你唯一的親人,所以我想教好他,想讓你過去吃的苦有意義。”
秦霜回憶起以前剛嫁給他的時候:
“後來我也把他當作我的親弟弟,有時候他那麼調皮我能感覺到他很沒有安全感。”
“你說把他送去那個地方,他會不會以為我們不要他了?”
“我想象不出來我們家以後沒有懷之會是什麼樣子。”
“他現在十六歲就這麼厲害,以後不送他去…….他會不會恨我們擅作主張,拖了他後腿?”
季仁義摸了摸她的臉,湊近她的脖子。
“秦霜,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