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之走後秦霜就沒有出去擺攤了,時常在家裡看著那個空房間發呆。
秦父秦母知道季懷之出意外,來照顧了秦霜幾天。
害怕他們夫妻倆人太過難過,但活著的人總要過日子才對。
不過疑惑的是,他們居然會把季懷之地屍體這麼快就火化了。
季仁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呆愣愣的望著懷之的房間,坐在秦霜的身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才反應過來。
“回來了?”
“嗯,想懷之了?”
“不是說不要提了嗎?”話雖如此,但是眼神流露出懷念:“現在沒人惹我生氣了,這一下子還好不習慣。”
“聽著其他人安慰的話,我就覺得晦氣。”
畢竟季懷之不是真的去世了。
季仁義:“其他人這不是不知道嗎?”
秦霜歎氣:“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習不習慣。”
“他走的時候我跟他說了,那個地方不比得家裡,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
“希望他能記住。”
季懷之此時正拿著一把匕首跟一頭大野豬搏鬥,汗水順著臉頰滑過,目光死死盯住。
他不是服軟的性子。
野豬前蹄刨地,凶悍的向季懷之奔去。
季懷之一個翻身,直接坐在了野豬的背上。匕首紮不透野豬堅硬的豬皮,周身黑褐色的鬃毛又粗又硬,根根直立,像是很硬的鎧甲。
匕首刺上去野豬被激怒。
發出沉悶的吼聲響徹山林。
季懷之咬牙承受著劇烈的抖動和顛簸,野豬也一心想把他摔下去。
無人機和樹林中的攝像頭記錄著這一幕,一行人坐在記錄室中看著這一幕。
野豬龐大,感覺一腳就能把這小孩兒踩死。
看著這小孩兒的動作其他人心裡揪了一下。
“這要是被摔下來他會被野豬踩死的,讓附近的人準備營救。”領導皺眉下達命令。
陳明龍阻止身邊人用對講機:“再等等。”
“這小孩兒身上暗器多的很,這野豬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馮軍的語氣有些陰陽。
其他人皺眉:“不是不允許帶其他東西嗎?這樣對他們不公平。”
送他們進去的教官解釋:“他們進去的時候都檢查過,除了我們準備的背包外,沒有帶進去任何東西。”
“所以不存在什麼暗器。”男人看向馮主任:“所以馮師傅你可彆這麼說。”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給他開後門了呢~”
小許這時也開口:“是的,他那些東西都放在我那兒,沒有帶任何東西進去。”
大家又看向屏幕。
季懷之一直死死抓著野豬不放,嘴裡咬著匕首。
看起來狼狽但是眼神堅毅。
看到這頭野豬要去撞樹的時候拿下匕首,直接把刀插進野豬的眼睛裡,野豬叫的尖銳,在山林裡傳得很遠。
疼痛讓他撞擊的更重,開始發狂。
看著監控的眾人屏住了呼吸,就看他不知道扔了一個什麼出去。
又插在了野豬的另一隻眼睛上。
“你們看,你們看,我說什麼來著?”馮軍稍微激動了些。
“我就說這小子身上有暗器。”
注意到彆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馮軍不解:“怎麼?這種情況本來就不能帶其他東西,不然對其他人不公平!”
小許都無語了:“馮老師,你要不看看他扔得什麼?”
馮軍重新看向屏幕。
就看到野豬叫得淒慘,在山林裡的動作更大了,這要是撞上去了估計得是個重傷。
季懷之抓住這個機會,又拿了一根枝乾直接刺進了野豬的嘴裡。
在它快要倒下的時候,又搬了一塊石頭使勁兒的砸在野豬的腦袋上,把它的獠牙都給砸斷了。
野豬倒在地上抽搐流血。
取下眼睛上的匕首又狠狠的紮進野豬的脖子裡。
咬牙用力,直接給野豬割了喉。
血漿飆在臉上,季懷之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那狠意讓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