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之,李家不對勁。”
季懷之抬眸:“你問到了什麼?”
“李錦發是靠她老婆發家,婚後生了一個兒子夭折了,他老婆因病而亡,當時他還一夜白頭,死後李錦發也沒有再娶,甚至對外宣稱過不會再娶妻生子。”
“他妻子的父母是出車禍走的,後事也是李錦發一手操辦的。”
“之後李錦發的事業蒸蒸日上,成了蓮城的知名企業。”
望歸說的時候眉頭緊皺。
“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
望歸說不上來:“他這種情況在我們這行,叫煞星。”
“克彆人,旺自己。”
季懷之好笑:“你剛剛吃飯前在下麵跟他們聊天,聊了什麼?”
望歸:“他們說這段時間這棟彆墅經常發生怪事,說是有人看到了去世的夫人,也有人晚上的時候聽到了小孩兒的哭聲。”
“有時候睡夢中還會被刹車聲吵醒,但根本就沒有車。”
望歸表情凝重:“你說奇不奇怪。”
季懷之點頭:“其實很簡單,他的陣法,鎮不住下麵的東西了。”
望歸:“你是說?那四條命?”
“是的。”季懷之嘴角輕啟:“那四條命就在這房子底下。”
夜裡,李家一片安靜祥和。
沒有出現傭人說的奇怪現象,&bp;大家隻覺得這三個小師父一身正氣,壓住了邪祟。
可季懷之的房間門口正趴著一個小嬰兒。
被小孩兒哼哼唧唧的哭聲鬨得睡不著,季懷之隻好起床開門:“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不行嗎?”
鬼嬰的表情是有些委屈。
爬到門邊,表示自己在這裡等他。
季懷之歎氣:“走吧,這麼晚了也睡不著了。”
鬼嬰抱住季懷之的小腿,指了指樓下。
季懷之兩指夾著一張符紙,鬼嬰見了抖動得厲害,以為他也要打自己,嚇得在地上滾了一圈。
符紙自燃。
靈氣包裹著季懷之的身體,慢慢的,季懷之形成了肉眼看不見的靈體。
鬼嬰見他不打自己,飄到了季懷之的肩膀上。
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身上:“爸爸。”
季懷之:“......”
“我一個正值壯年的未婚小夥兒可不是你爹。”
一人一鬼下了一樓。
望歸的房間門被打開,皺眉出來查看走廊的四周:“奇怪,剛剛怎麼感受到了靈力?”
到了一樓後季懷之被鬼嬰帶到一個隱秘角落的門口,手指在門鎖上畫了一道符後被打開。
門一開還沒進去,就感覺到裡麵陰氣逼人。
陰冷的涼意爬上心頭。
季懷之拿出一個手電筒,明亮的光線逼退了剛剛那森冷氣。
往下走了許久,越往下感覺越冷。
終於走到最底下,推開門裡麵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室。
季懷之掃視四周,牆上寫了好多密密麻麻的符文,不過季懷之本人一個不認識,中間橫豎還纏繞了很多鐵鏈,牽引著中間的四個牌位。
牌位上麵也纏繞了不少鐵鏈,像是一種束縛。
鬼嬰在牌位上方焦急的轉了幾個圈。
季懷之上前,發現這裡應該經常有人來祭拜。
鐵鏈纏在四個牌位上不斷為李家提供能量,但是被禁錮靈魂十分痛苦,隻能在這裡日複一日的承受痛苦。
李錦發是真毒啊,一個也不放過。
把妻子兒子還有嶽父嶽母都束縛在這裡,讓他們永世不能超生,在這裡一直承受非人的折磨,隻為持續讓李家蒸蒸日上。
“嘖~”
季懷之在這裡麵繞了一圈,這是誰給他出的這麼惡毒的法子啊?
師父他們知道嗎?
鬼嬰開始焦灼不安,祈求的目光看著季懷之。
“先回去睡覺了。”
鬼嬰急得在空中一直繞圈圈,最後連忙跟上季懷之,趴著在他的肩膀上不放。
“現在也沒辦法啊,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救救媽媽。”鬼嬰不太會說話。
季懷之回頭看向那四個牌位,鬼嬰沒事的原因估計是他媽媽和外公外婆的原因,目光落在李錦發妻子的牌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