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鄭安以及朱洪江三人依舊在一起。
“說起來,已經三日沒有看見王山,不知去哪裡了?”朱洪江有些好奇地說道。
鄭良回答道:“誰知道呢,他家中隻有一人,又沒有接受資助,可能是進山了,也有可能是覺得武道艱難,放棄了!”
王山此前也是單獨居住,且沒有宣揚過,因此除了有心了解的杜章,沒有人知曉他晚上有高級藥浴。
“放棄,這也太可惜了吧!他樁功練得很好,周師兄經常誇讚。”
“唉,我們這類人,不就是這樣嗎,一點風險都無法承擔,我和鄭安打算接受資助了……”
聽著鄭良的話,朱洪江沉默。
三人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拜入武館。
最開始他們都覺得能靠著自己崛起,不願去簽那賣身契,可不過一月多點的時間,便認清了自己。
無論心中有何等韜略,無米就什麼也做不到。
朱洪江其實也有些堅持不住。
良久,他才說道:“我也該尋找資助了…師傅給的補償也差不多用完,家中接下來很難供應習武消耗,不管怎樣,來了武館怎麼也要完成第一次新生。”
完成一次新生,哪怕是接受資助,也能獲得更好的條件。
說完後,他又補充道:“可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接受杜家的資助!”
他很不喜歡杜章,隻有這樣,才能維持僅存的尊嚴。
而此時,杜章等人也在談論他們。
“鄭良兄弟和朱洪江已經動搖,看來這次的賭約我要贏了!”杜章搖著扇子,笑著向眾人說道。
“杜兄,他們可還沒有答應接受資助呢,還有十來天時間兩月就要結束,我未必會輸。”人群中有人說道。
周長平有些好奇,問道:“杜兄,你們有什麼賭約。”
杜章很樂意與周長平交好,解釋道:“鄭良兄弟和朱洪江三人曾經拒絕過我們的資助,當時我就打賭,兩月內他們必然接受資助,若是我贏,便能獲得千兩,小賭一把,算是娛樂。”
“原來如此。”周長平有些興趣,千兩白銀對大家族來說不多,可對他來說不少,隻是賭局已經要結束,現在參與可不好。
杜章看出他的想法,笑嗬嗬說道:“長平兄弟想要參與,其實還有一個目標,王山也曾拒絕過資助。”
他一開口,眾人便起哄。
“正好,鄭良三人屈服,倒是需要新的樂子!”
“就拿他來賭吧!”
隻有將人踩在腳下,才能彰顯自己家世的特殊,才能讓這些人哪怕習武,依舊在他們之下。
就在所有人想要拿出賭資的時候,有人開口說道:“三天不見王山,不會遇到意外,死在山中了吧?”
杜章最近沒有關注,聽聞此話,帶著笑容,道:“他們這種人就像是路邊的野草,除不儘,年年都有,可隨便一點意外就能將他們摧毀,王山是這樣、鄭良等人也是如此,死在山中倒也不意外。”
“不過有一點倒是佩服,知曉自己沒有資源,還會進入山中尋找。”
說是佩服,可看他的表情,卻是布滿了嘲諷。
有人嘲笑道:“可彆真的回不來,這樣我們可是平常可是少了不少樂趣,畢竟還不知道下次多久才會來新人。”
眾人皆是發出笑聲。
周長平在一旁也是笑著。
然而就在此時,周長青出現在遠處,眾人立刻收斂情緒。
有些事情,暗地裡說說還行,擺到明麵上,陳氏武館可容不下他們。
周長青來到眾人麵前,看見自己的弟弟後,先是意外,然後臉色陰沉下來。
不過他沒有立刻說什麼,隻是宣布道:“明日暫停習武一天,師父要收新的親傳弟子,若是願意,可以前來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