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遇到人也是武師。
王山能夠感受到來人身上澎湃的氣血。
當然,他並未察覺到致命危險。
不過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利用眾妙之樹呼喚大黃他們前來。
看到王山,對麵的人也很意外,隨後立刻衝了上來。
五人隊伍,自然有領頭的,他站在最前方,用隨意的語氣說道:“哦,竟然遇到了青城本地人,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王山皺眉,道:“詢問彆人名字之前,應該先說自己的名字。”
領頭的眉頭一抬,說道:“有趣,我名韓文濤,冀州韓家之人。”
“孫康。”王山聽到冀州兩字便知曉這是外來之人,他不願做太多的糾纏,隨意說了個名字。
說完,他便要離開。
然而韓文濤卻伸出手,攔住了他,笑嗬嗬地說道:“你是本地人吧,想來有進山的經驗,我們正好缺少帶路之人,給我們帶路如何,給你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在韓文濤看來這個價格不算低。
哪怕他能夠看出眼前的人是習武者。
可習武者又如何?
青城這種小地方,如此年輕,最多一兩次新生,在他這位三次新生者麵前還不夠看。
甚至正是因為眼前之人是習武者,他才會做出邀請,難不成還邀請那些一點力量沒有的廢物普通人?
“我沒有興趣!”王山依舊拒絕。
韓文濤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人便開口說道:“小地方的人就是沒有眼界,你可知韓家是何等家族,這是給你機會,不要不知好歹。”
王山隻感覺自己內心煩躁,好不容易壓製下去心猿似乎再次有控製不住的趨勢。
沒有拜入武館前,孫康隨意一句話就能影響到他的命運,拜入武館後成為許多人眼中的武師,還要被壓迫?
拒絕就是眼界低?
拒絕就是不知好歹?
他感受到大黃和搬山他們已經來到了附近。
“我不需要這種好意,我若是要走,你們又能如何?”
韓文濤以及他身後的四人都是一愣。
特彆是韓文濤,在冀州,他們韓家不算頂尖家族,可也是一流,族中有多位大武師,身為家族嫡係,何曾被如此駁麵子。
他身後的人本身就是因為韓家而跟隨韓文濤。
見韓文濤麵色不好,有人厲聲道:“小子,好話不聽的話,可就隻能吃棍棒,你是習武者,或許完成了一兩次新生,但你可知我們這裡最低的都是二次新生!不怕走不出去這大山嗎?”
他或許沒有動手的想法,隻是如往常一樣隨意威脅,彰顯自己的威嚴。
新生階段,心猿活躍,會讓自身行為更加肆無忌憚。
可這一句話,頃刻間將王山心中的怒火點燃。
恍惚間,心猿驟然掙斷玄鐵鎖鏈,仰天發出震魂嘶吼,氣血如同那壺中沸騰之水,難以抑製,想要衝破壺蓋束縛。
王山足尖點地,身形如千鈞弩箭離弦激射而出,右拳裹挾風雷之勢轟然砸落!
七千斤巨力震得拳鋒所過之處空氣爆鳴如裂帛,纏繞的罡風似在臂膀後拖曳出青色殘影。
韓文濤好歹是大族弟子,他雖驚不亂。
“好膽!”
三次新生境的氣血豈是等閒?
怒喝聲中氣血翻湧,正麵迎了上去。
“轟!”
雙掌交疊硬撼鐵拳的刹那,氣浪轟然炸開,雙方似乎誰也無法奈何誰,各退一步,兩人足下地麵應聲碎裂,蛛網狀的裂痕在反震中蔓延丈餘。
韓文濤麵色難看,說道:“一起出手,給我解決他,彆讓他給我跑了!”
另外四人沒有想到王山竟敢主動出手,聽到命令,立刻一起攻了上來。
然而就在此時,微風吹過,包括韓文濤在內的五人都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束縛自己。
隨後,一個如同小山般的身影衝出,如同戰車一般撞到了王山對麵兩人身上。
“既然讓你們看到了,那便沒有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