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倆對視一眼,皆是感歎這顆警界滄海遺珠:“怎麼就不考警校呢!”
二十二小時後。
火車停靠,乘客像是喪屍一般大包小包呼啦啦湧了出來,和身邊人對視一眼,皆是麵色虛浮、眼皮浮腫、毫無發型可言,甚至隱約帶著汗味兒。
確認過眼神,是全程票的人,滄海遺珠和她的小夥伴正在其中。
但好在都是精力充沛十八歲,滿是膠原蛋白的花樣年華,臉上隻是略帶了疲倦和淩亂,互相攙扶著更多是因為……
“我、我的屁股……好像不存在了。”
小卷毛哭唧唧,“這種感覺和我腿折了之後裹成石頭的時候好像啊。”
“理解。”
褚秀兒雙目無神,連和金長安抬杠都忘記了,甚至說出了可怕的話:“要幫你揉揉嗎……”
唐灼灼:“……”
因為擁有神識,她的精神狀態比兩人都好得多,但又體力最差。
現在彆說屁股,連腿都是麻的,整個人幾乎全靠褚秀兒撐著才勉強沒丟掉全部形象包袱。
她攢了攢力氣,氣若遊絲道:“我……叫……車……”
但不得不說,雖然時間久了點,可在路上看到的跨越好幾個省的風景變換還是很值得回味的。所以收拾完休息過後,三人吃飽喝足以扭曲的姿勢攤在套房的沙發上各自嘰嘰喳喳一番,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耳邊聽著金長安和褚秀兒的鬥嘴,唐灼灼仰頭看著天花板,實則是在看聊天群。
她在路上把遇見孟寶兒、孟寶兒的父母和聯姻對象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現在上工完了累成鹹魚的孟寶珠上線了,正一條條震驚回複。
每一條都和她的經曆十分相似,但是……
【年代-嬌氣知青:但是我的聯姻對象是很好的人,那對大叔大嬸的性格也和我養父母不太像,應該是……巧合吧?】
【現代-中二少女:那也太巧了點……?】
唐灼灼沒看到孟家夫妻的身份證,也忘了問孟寶兒,對不上父母的名字,或許還真有那麼巧。
孟寶珠也搞不清楚了,但她想著,自己都死了幾個月了……還是看開點,是或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她說:【我現在隻想把第二條命活得好一點,至少能吃一口白米飯……】
說著她又蔫了:【但除了郵票,我還有什麼能換的啊……】
唐灼灼也蔫了:【……】
時間對不上啊!孟寶珠這會兒還沒能恢複高考,而價值最高的那幾版郵票都在八零年前後了,她隻得想詞兒安慰孟寶珠:【至少我們是在一個文化背景下……】
還沒想好要怎麼安慰,孟寶珠的回複先一步出來了:【我勒個去!有了有了我有了!】
什麼?!
有了?!
唐灼灼一驚,卻見孟寶珠發了張圖片:【裝滿草料糊著雞糞的藍色大碗.jp】
【年代-嬌氣知青:用宣德灑藍釉喂雞!什麼家庭啊——】
孟寶珠的崩潰力透紙背,完整傳達到了聊天群裡:【誰再說我嬌氣我就用這碗砸死他!】
用三百萬的大碗砸死丫(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