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林宜書道:“顧宛如不值一提,秦雲清看起來可非池中之物。”
不應該吧?
素閒一臉困惑。
方才見她與小姐說話,又製止顧宛如撒潑,應當是位識大體的。
卻隻聽得林宜書狡黠一笑:“女人最懂女人,她可沒看起來那麼簡單。不過,有沒有她,都不影響我和令表哥搞好關係。”
“可是小姐,大公子現在和秦小姐聊天笑的可開心了。”
林宜書順著素閒的視線看過去,原本清冷拒人千裡之外的溫令此時正笑的如春花般燦爛。
果然,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看來,她要再下點功夫早點增進和令表哥的兄妹之誼。
此時,溫妙雪正蹲在牆根處,抱著隻兔子悄悄的抹眼淚。
她正值金釵之年,是三房的二女兒。
說起這三房雖說排行第三,可卻是整個溫家裡麵存在感最低的。
三夫人陳盈蘭出生將門,三老爺是京中紈絝,兩個最不被大家看好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原本三老爺婚後也在家中兢兢業業打理生意,可妙雪出生後他又恢複了當年紈絝之本,隨友人四處遊玩,一年半載都難得見幾次。
後來三房長子生了場大病,被送去寺裡修行。
三夫人索性也不著家了,終日裡在外麵聽曲唱戲。
可憐妙雪一個女娃兒,爹不著家,娘不疼,日日與些小動物搭個伴。
雖然頂著個尊貴的身份,但確實也是個小可憐。
她正哭的傷心,一方手帕伸了過來,輕輕擦掉了她眼角的淚珠。
妙雪自幼性格內向,不善與人交流,不免有些堂皇:“書...書...書姐姐。”
林宜書笑了笑,溫柔問道:“妙妙,是為何傷心呢?”
妙雪指了指懷中的小兔子,委屈巴巴的:“兔子它...它受傷了。”
林宜書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兔子。
小兔子的後腿上染著暗紅的血跡,細看那一塊早就連皮帶肉被拔掉了。
到底是陪伴孩童的“小夥伴”,也難怪那麼心疼。
林宜書親昵的拍了拍妙雪的腦袋:“沒事,姐姐幫你。”
說完,從腰間取出一個藥瓶,將瓶中的粉末倒在了兔子的傷口處。
或許因為疼痛,小兔子掙紮起來。
看著它警惕的模樣,她僅用一個眼神瞪了瞪,兔子瞬間就乖巧了。
她順勢把手帕撕開,綁住了傷口。
原本哭啼啼的妙雪也終於有了笑容。
林宜書心中默歎,到底還是小孩子好哄。
她又瞪了眼兔子,心想:上好的金瘡藥,就便宜你這隻小兔子了。
素閒看到溫令正朝這個方向看,趕緊提醒。
原本還瞪著兔子的林宜書一改凶狠,春風滿麵,眼帶溫柔。
她親昵的撫摸著兔子。
恰巧一陣風吹來,樹上的花瓣落了下來。
春風,美人。
多美的一幅畫啊。
站在溫令身邊的梁王直接看呆了。
那日隻是遠遠瞅一眼就知道此妹妹絕非俗物,今日近了些才知道原來是生的如此漂亮。
他嬌嗔的捶了捶溫令的肩膀,辭藻都顯得枯乏:“江南來的表妹,果然很美,當真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