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怎麼辦呢?”溫令一邊起身團團轉,一邊竊笑。
尤其是看到海棠院裡主仆三人手足無措還必須要裝作鎮定的模樣,十方亭的那一腳承受的氣都消了不少。
折騰了半天,平日連額前碎發都精心設計過的林宜書早已狼狽不堪。
見目的達到,溫令也準備回去。
臨走,他還特意囑托了一番:“書妹妹這麼賢惠,相信定能將兔子養的白白胖胖。”
林宜書隻能笑,心中有苦難言。
溫令的好興致,回到百草院都沒減。
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景文撇了撇嘴:“公子,你這樣刁難林小姐不太好吧?”
刁難?
溫令皺眉:“她不喜歡兔子,非要說自己喜歡。我這是教她做人不要口是心非,不要太多算計,女子還是心思簡單的好。”
“那你為何不直接問她是出於什麼原因,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她來溫家打探那麼多消息,按照以前那些表小姐的行事作風,不就是為了借溫家之勢攀高枝,擇良婿。”
“但林小姐長得漂亮,正值大好年華,就算擇良婿也沒有什麼不妥當。”
“當然不妥,因為她算計到我頭上了。”
景文:“…”
昔日裡算計他的表小姐也不少啊,他都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怎麼到了林小姐就不行?
景文直接翻了個白眼。
他們家公子真是小心眼。
不就是在記恨當初林小姐在十方亭見死不救,還踹了他一腳。
溫令沒想到自己用於戲耍林宜書的兔子,在旁人眼中就變成了討好的信物。
花廳高調贈絹花本就引的不少貴女對這位外地來的女郎有頗多微詞。
再得知溫令特意去集市買了兔子,更是讓林宜書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
尤其是顧宛如。
她雖知曉大夫人中意的是秦雲清,可秦雲清好歹是京中第一貴女。
她林宜書,又算個什麼東西?
林宜書並不知道自己已被顧宛如記恨上,此時她正一臉開心的做茶點。
隻因為今日梁王到訪。
王爺,溫令好友。
借著這些日與溫令的往來,她今日非要攀上這“高枝”不可。
百草院裡,梁王和馮雪吉正在賞花,溫令與林貴在下棋。
雖說各做各的,倒也是和諧。
畢竟平日就屬他們四人最喜歡往來。
景文泡好茶呈上去,又要回去拿茶點。
正準備走,一聲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端著茶盤就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林宜書。
她淺淺一笑:“令表哥在嗎?”
溫令:“...”
一聽到這句酥酥麻麻的令表哥,溫令拿著棋子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
她,又來了。
他也顧不得下棋,起身就去攔林宜書。
他的手搭在門上,隨時準備關上門。
林宜書見到他,笑的如春風拂麵,聲音更是甜軟輕靈:“令表哥,宜書給你送些點心過來。”
溫令隻有一個想法,讓她趕緊走。
他飛速接過她手裡的點心,扯出一個笑容:“謝謝書妹妹,今日有事在身,改日定上門答謝。”
說完,他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