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書點了點頭:“他能憑自己殺出一條血路,確實同彆的皇子不同,這種魄力難得。”
溫令急了,語氣也有些焦躁:“你還不明白嗎?他那種人不是你可以攀附的。上京誰不知他活閻王的名聲…”
“令表哥。”林宜書打斷了溫令的話,“名聲這種東西彆人說了可不算,那府裡的人還說我是攀附溫家的菟絲花。我這個人從不聽彆人的議論來辨識一個人,我隻信我所見,我所感受到的。”
溫令看著林宜書,輕輕歎了口氣。
她的言論並沒有錯,隻是李斡真的不是能輕易招惹之人。
沉默片刻後,他開了口:“書妹妹,你不用在攀附淮陽王,你想要做的事我幫你。”
林宜書一怔。
隨即她笑了笑:“怎麼,你是怕我惹惱淮陽王,從而遷怒溫家?”
“不是…”溫令一口否決,“書妹妹曾說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你舍命取花為我心之所向,我也想能助你達成所願。”
林宜書的笑僵在了臉上。
她能看到溫令眼中的認真,但她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認真。
她的思緒有些混亂,一時竟多了絲迷茫。
父親讓她來溫家是抱著讓她安穩一生的念想,可是她一直計劃著依靠溫家攀高枝翻舊案。
這些日子經曆的種種,也讓她明白了不少。
如今的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牽連溫家,更不希望自己影響到令表哥的姻緣。
她搖了搖頭:“令表哥,你不必踏入這個深淵,此事牽扯可能沒那麼簡單,如果因為幫我...”
溫令打斷了她要說的話:“我既敢答應,便是想好了結果。”
他真的願意幫她嗎?
林宜書的心糾結不已。
她來上京就是為了尋到人幫自己翻案,如今溫令主動提了出來。
她想答應,可又不敢答應。
溫令看到她有所顧忌,調侃道:“書妹妹是覺得我是那種輕易暴露目標的無用鼠輩,還是那種輕易暴露目標的膽小鬼?”
他…都不是,他是風光霽月的溫大公子。
林宜書不再猶豫,她躬身行了個禮:“既然令表哥無懼,那宜書在此謝過令表哥相助,不知三日後表哥可否有時間陪我回趟吳郡?”
既然決定相信他,林宜書直接就定下計劃。
溫令沒有多想,一口就應了下來:“可以。”
林宜書開始盤算起計劃,娓娓道來:“此番回吳郡隻為暗中打探消息,既是暗中白日就不方便動身,一切都應暗中行事。”
對於此,溫令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
看林宜書還有些擔心,他說道:“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我也會經常出去玩個幾日,府中之人都已經習慣了,但是你這邊好脫身嗎?”
林宜書應道:“過兩日祖母會啟程去庵堂小住些時日,平日裡府中之人對我也沒什麼關心,自然隱的了身。”
如此定好,二人便決定三日後啟程吳郡。
轉眼到了啟程日。
素閒早早就去碼頭打點好了一切,隻要林宜書和溫令在碼頭一會麵,便可立即啟程。
可清澹放心不下,她想和林宜書一起回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