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眸中透著冷意。
這仇他記下了。
現在如果想澄清,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當年那個被秦婉打了的女孩。
方城記得,那個女生名叫江柔,當時剛大學畢業,第一次參與寶怡的品牌活動。
事後方城特意打聽過,得知江柔半個月後就離開了寶怡。
而寶怡對外的說法是她工作能力不行,沒能轉正。
方城試著給以前圈子裡的熟人打了幾個電話,請他們幫忙找找江柔的下落。
但沒人有線索。
也可能有人知道,但不願意幫他。
畢竟現在方城的名聲太臭,誰不都想跟他有瓜葛。
方城倒也沒意外,反倒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有了地位和實力,才有能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不再理會網上的汙言穢語,給楚可可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找到了錄音棚。
楚可可很高興,兩人約好了明天去錄歌。
回酒店的路上,方城給唐時月發了消息:
“小姨,你身體好些了嗎?”
唐時月很快回複:“已經出院了,昨天謝謝你。”
“小姨你不用跟我客氣,你幫了我那麼多。”
方城消息剛發過去,唐時月的下一條信息已經來了:
“你該交作業了,三份。”
方城:“......”
唐時月身體才剛恢複就催著他交作業,老師都這麼上心,他自然要更努力。
回到酒店,方城立刻把三份聲樂練習作業發了過去。
不過對麵卻遲遲沒有回複。
也許還在工作,畢竟是華夏第一天後,每天通告不知道有多少。
方城自然不會催促唐時月,放下手機,去洗澡了。
江城國際酒店。
“江柔不肯作證?”
唐時月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眸子裡的冷厲幾乎要把空氣都凍住了。
周煙給她倒了牛奶,這是醫生叮囑的,唐時月身體底子太差,要補補。
“我派人去了敦皇市的七裡鎮,江柔的老家,她從寶怡離開後就再沒有出去工作,一直待在村子裡,很少外出。”
“小李找到她時,她的父母還把他趕走了,晚上又去,終於見到了人。”
“江柔還記得方城,可她不願意出來作證。”
唐時月皺眉,“條件提了嗎?”
唐時月吩咐過,隻要江柔願意出麵澄清當年的事,她可以給一大筆的感謝費,還會在京都給她安排一個五年內就可以買房的工作。
這樣的條件,普通人是無法拒絕的。
“江柔拒絕了。”
周煙緩緩道。
唐時月臉色冷峻,“為什麼?”
江柔家在住一個小鎮,她自己也才二十多歲,往後還有漫長的日子,送上門的富貴,為什麼不要?
周煙歎了口氣,“那些東西對她可能沒什麼用。”
唐時月凝眸,周煙繼續道:
“小李去的時候,江柔剛出院……她上周自殺過,已經是第五次自殺了。”
唐時月愕然,“怎麼會?”
周煙又歎了口氣:“兩年前那件事之後,江柔就患上了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