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朝南正中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很大,被改造成了專用的飯廳。
一張紅木圓桌旁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右側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帥氣,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正是周騰達。
他的旁邊是一個胖的把眼睛都快擠沒了的女人。
這女人目測兩百斤左右,便是馮鎮的妹妹,周騰達的老婆,馮含玉。
兩人的對麵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乾瘦男人,臉上沒什麼血色,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張俊彥,馮鎮的表弟,也是馮鎮母親最喜歡的侄兒。
圓桌居中的上位,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身材圓腴,臉色紅潤。
張玲,馮鎮的母親。
此時張俊彥正在向張玲告狀:“舅媽,那個唐時月在公司裡橫行霸道,就連表哥她都不放在眼裡。”
“表哥讓我去給她送歌,她卻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我趕出了錄音棚,說什麼我的歌不入流。”
“舅媽,其實根本不是我的歌不好,而是唐時月心機深沉,想要在嫁給表哥前徹底掌控話語權。”
“這樣以後她嫁進了我們張家也沒人能壓得住她了!”
馮含玉冷哼一聲:“我就知道這個唐時月不簡單,當初我哥捧她的時候整天在我哥麵前發騷,後來還想勾引騰達,媽,要我說,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哥!”
張玲臉色鐵青,看向周騰達,“那個小賤人還勾引過你?”
周騰達一滯,心想唐時月那麼傲,哪兒看得上我啊?
至於這肥婆說什麼唐時月在馮鎮麵前發騷,嗬嗬,倒過來還差不多。
這一家人真他嗎癲。
正想著,腳麵被一隻肥碩的大腳狠狠踩住,還被碾了兩下,周騰達臉都青了,連忙道:
“媽,我可是堅守底線,沒有被任何人誘惑!”
張玲大怒,“這個小賤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待會兒我要好好給她立立規矩!”
張俊彥提醒,“舅媽,還有我的歌。”
張玲寵溺拍拍張俊彥的頭,“放心吧,俊彥,她想嫁入我們張家,就必須唱你的歌!”
這時唐時月和馮鎮走了進來,正在說她壞話的張俊彥立馬噤聲。
上次他仗著自己是馮鎮表弟,直接去找唐時月,結果被一巴掌扇出了門,他是打心底怕這女人。
周騰達目光癡迷一瞬,旋即低下頭,不敢再直視這冰冷如霜的絕美女人。
馮含玉看著唐時月那高挑纖細的身段,眼中閃過深沉的嫉妒,冷冷地道:
“約好八點,這都八點十分了,全家人等你一個人,你倒是好大的譜。”
在馮含玉看來,唐時月就是一門心思想嫁進張家這個豪門,隻是故意做出一副高冷的模樣吊著他哥,想爭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這個心機深沉的準嫂子,她必須得壓住了。
聽到她的話,張玲的臉色也沉下來:
“你就是唐時月?怎麼才來,第一次來就擺譜,以後還得了?”
張玲說話和女兒馮含玉一樣蠢直,沒有絲毫高門的優雅,透著一股子洗不掉的粗鄙。
馮鎮連忙道:“媽,是我去接的時月,路上有點堵,不關她的事。”
馮含玉嗤笑:“哥,這都還沒進門呢,你就護著了,看來以後媽和我都要靠邊站了。”
張玲的臉色更加難看,“我們張家孝道為先,容不下目無尊長的媳婦,想嫁給我兒子,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