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月身子微僵。
她不止一次被私生飯騷擾過,有一次一個私生跟蹤了她好幾天,最後甚至試圖闖進她家裡。
最後是唐時月親自把他製服了,然後報了警。
但這也導致唐時月從原來的住處搬到了這個彆墅區。
而此刻的感覺,和當初被私生跟蹤時極為相似。
可是這個彆墅區安保嚴密,外人是進不來的,這個人是怎麼潛入的?
唐時月的家就在前方一百米,她又走了幾步,身後的腳步聲忽然變得急切。
如果是普通女明星,這時候已經嚇得哭喊著往前跑了。
但唐時月卻倏地停下,轉身朝腳步聲的來源走去,手伸進了包包裡。
“誰?!”
她遇事不習慣哭喊逃跑。
然而,她一轉過身,那腳步聲就消失了,身後根本沒人。
唐時月蹙眉,觀察片刻,再次轉身往前走去。
下一刻,腳步聲再次出現。
唐時月回頭,身後依然沒人。
但她隻要往前走,那輕微的腳步聲就會如影隨形。
唐時月身子緊繃,忽然往前跑去,很快跑出了這片燈光幽暗的林蔭路。
高跟鞋踩進了青石板路的縫隙裡,左腳腳踝瞬間彎曲,唐時月的臉色一白,痛呼一聲。
身後的腳步聲快速接近,唐時月從包包裡掏出防狼噴霧。
“唐小姐,您怎麼了?”
來的人是一名小區保安,他顯然正在巡邏,看到唐時月蹲在地上,連忙關切地問道。
唐時月站起來,搖搖頭,“沒事,你剛才在那條路上看到其他人了嗎?”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
保安關心地問道:“唐小姐,您臉色不好,不舒服嗎?”
唐時月道:“我沒事,謝謝。”
“您客氣了。”
“嗯,你辛苦了。”
唐時月回了一句,起身繼續往前走,很快到了自己所住的那棟彆墅。
進了家門,反鎖,唐時月神色如常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脫了高跟鞋,隻見左腳那纖細白皙的腳踝已經微微腫起來。
她站起來,嘶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走進臥室,找了一瓶藥酒,熟練地塗抹在腫起的腳踝上。
以前她經常受傷,這種崴腳隻是小事。
擦了藥,唐時月給方城撥去電話,對麵很快接通,傳來溫和磁性的聲音。
“小姨。”
唐時月嘴角不自覺地翹起,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
“方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說完她不禁一怔。
我怎麼用這種好像撒嬌的語氣跟一個晚輩說話?
唐時月,你在乾什麼?
一定是因為腳崴了,對,一定是這樣!
都怪這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