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走路看似毫無異常,其實每一步都痛的鑽心。
拎行李上樓和在練歌房門口時更是差點摔倒。
繼續這樣下去,彆說歌手彆墅的直播了,後麵的工作都會受影響。
她的通告太多,根本不可能在家裡靜養,如果方城真能快速幫她緩解,她自然是願意的。
至於自己的腳被一個男人碰......
如果這個男人是方城,唐時月覺得自己可以接受。
隻是,當她抬眸說話時,卻發現方城正怔怔地看著自己。
唐時月這才發現,她俯身擦藥時睡衣的衣領大開,現出了一大片雪白的風景。
以她的魅力,這樣絕美的風景,沒有任何正常男人都無法抵擋。
唐時月的耳垂瞬間變紅,她下意識地想抬手拉起衣領,但又怕方城難堪,纖手一頓,改作輕撩耳畔秀發。
索性假裝沒察覺,任由麵前的小男人觀賞。
要是以前,有人敢這麼看自己,早就被打出去了。
但此刻,唐時月除了臉紅心跳,卻沒有絲毫憤怒。
我、我這是怎麼了?
這時方城已經回過神來,趕緊移開目光,臉也有些發紅,聲音乾澀。
“小姨,那、那我現在開始?”
“嗯。”
唐時月垂眸,身子往後靠,左腳微微抬起。
方城乾咳一聲,左手輕輕托起唐時月的腳掌。
肌膚相觸,兩人身子微顫,都不敢看對方。
唐時月抬頭看天花板,方城低頭看唐時月的腳。
這是一隻完美的玉足。
腳背挺直白皙,晶瑩剔透,十根腳趾小巧可愛如豆蔻,腳掌宛若白玉。
仿佛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隻是在那雪白的腳背上,有一條細長的舊傷痕,斜斜貫穿整個腳背,讓這件完美的藝術品有了瑕疵。
方城忍不住問道:“小姨,你腳背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話一出口,便感覺唐時月的左腳顫了一下。
顯然這道舊傷對她來說是極為慘烈的回憶。
方城連忙轉移話題,“小姨,力道合適嗎?”
唐時月的情緒很快平複,淡淡地道:“可以。”
方城不再說話,專注地輕輕按摩唐時月的腳踝。
屋子裡恢複安靜,隻有肌膚摩擦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像一顆小石子投入靜謐的湖水中,蕩起點點漣漪。
良久,方城耳邊響起清冷又脆弱的聲音。
“這道傷痕,是我十歲生日那天,我大哥唐嶽山用刀劃的。”
方城倏地抬頭,看著那神情平淡的絕美側顏,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
“為什麼?!”
唐時月忽然輕笑一聲,帶著濃濃的諷刺。
“因為我不聽話,不願意出去做童工賺錢給他們花。”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敲響,外麵響起秦婉的聲音:
“小姨,你還沒睡吧?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