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瞬間就好了,一瞬間。”
陸元露出了惡劣的笑容:“如果是一具半死不死的屍體,你覺得它會有什麼樣的**呢?”
不等墨默回答,陸元打了一個響指:“對,是活著的**。”
“想要活下去,想要繼續存續下去,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生命,就會如此渴望著。”
“在這基礎上,被紅月照到了,再加上足以填滿容器的靈魂。”
“你覺得,到底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墨默的表情逐漸難看起來:“你想,創造一個怪物?”
“怪物?不要用那麼難聽的詞。”
陸元的暴君之握與勾闕的記錄瞬間對撞在了一起,兩隻暴君之握以空手接白刃的姿勢,夾住了勾闕記錄。
那刺目的殺意,在接觸的瞬間,爆發出了無數撕裂的傷口。
“不知道你還記得嗎,在三年前,北歐那邊所斬殺的,一隻第四階段——魂約級彆的孽種。”
“赤之王氏族的叛徒,被稱為惡兆百相的存在。”
“嘣!”
終究隻是勾闕拙劣的模仿,在成功斬殺一隻暴君之握後,勾闕記錄被硬生生的折斷。
重新變為無數的絲線,回到了墨默的體內。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元:“你想,成為惡兆百相?”
當血源暴走之後,原本作為主人的本體會被吞噬,血源將會墮化,成為徹頭徹尾的怪物。
這樣的存在,被稱之為孽種。
而惡兆百相,是一隻已經被斬殺的孽種。
用靈魂填滿空洞的內裡,紅月之光來喚起求生的**,將自身化為孽種的一部分?
這已經不是瘋狂不瘋狂可以形容的,這簡直就是個傻逼!
這和把自己塞進一坨風乾的答辯,用各種手段把它重新變得又黏又濕有什麼區彆?!
她必須阻止這個家夥,儘可能逼出他作為星合的實力,讓巡魂之矢識彆到,快速射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很可惜,我沒必要和你繼續拉扯下去。”
當著墨默的麵,陸元緩緩上天,暴君之握可以在空中行動,那自然也可以把他直接托起,做出飛行的姿態。
看著自己腳下的墨默,陸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現在。”
“我要去找我遺失的手指了。”
此時,外麵的墨白和沈萋萋,他倆正在被姬玥拉扯著。
“哎呀,都說了你倆真的彆過去啦,趕緊該回家的回家,該治腿的治腿。”
姬玥一臉生無可戀:“那邊我們專業人士已經在處理了。”
“看啊,你打的那個報警電話還是我接的呢。”
墨默來之前,給姬玥下了一個命令,那就是保護她哥的安全,還有,彆讓她哥發現她在外麵乾這個。
然而姬玥是個輔助,沒槍的時候就基本沒什麼戰鬥力。
眼看著這倆人玩起了兩人三足也要去找陸元的麻煩,那給姬玥嚇的啊,直接現身開始拉扯。
墨白一臉疑惑:“真的有專業人士?”
“真的啊!”
“那我去瞅一眼行不?”
“不行啊!”
姬玥更慌了:“機密怎麼能看呢?”
“這位先生,你也不想你之後的記憶被消除吧?”
沈萋萋急了:“消除記憶?我學姐就是你們乾的好事是吧?!”
“你給我說清楚!”
三人不斷扯皮,在這關鍵的時候,某人,從天而降。
“終於找到了啊。”
在慘白月亮的照耀下,陸元一臉微笑看著墨白,伸出異化的手掌:“交出來吧。”
“最後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