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傍晚六點鐘到晚上十一點,阮尤尤總共畫了6單單人畫像,9單雙人的,入賬610元。
除去10元的擺攤衛生費,總收入600塊錢。
她還請旁邊貼手機膜的大哥幫著拍了一段畫畫的視頻,準備回去剪輯一下,發網上宣傳。
以後晚上沒兼職的話,就到這來擺攤。
一連幾日,阮尤尤都在等著邁巴赫車主打電話來商量賠償事宜,遲遲沒等到。
若不是每天經過那個十字路口,看到地上那一灘油漬,她會覺得那是一場夢……
花語烘焙店。
“把備用冰盒推過來。”阮尤尤扯下沾著糖霜的乳膠手套,銀色刻刀在指間轉出冷光,“甘佩斯開始出汗了。”
動作麻利地將特製羥丙基甲基纖維素撒在糖團上,指節抵住大理石台麵發力揉壓。
原本癱軟的糖團逐漸恢複柔韌。
刀尖遊走,手腕急轉,刻刀在花瓣邊緣挑出個驚心動魄的弧度。
“尤尤你太牛了。”其他人看著她行雲流水的動作,忍不住驚呼。
“這個是有點難度,隻要把那幾個注意的點做好。”阮尤尤看著眼前的翻糖作品,再一次感歎原主的強大學習能力。
“是嘛是嘛,你教教我們。等我們學會了,遇到問題就不用求著那誰了。”
“那誰”是店裡的的烘焙師傅,仗著資曆最深、會的比其他人多,對大家頤指氣使。其他人為了不丟工作不敢招惹她,私下裡對她很有意見。
今天上午,“那誰”做完客人定做的翻糖就出去度假了,奈何儲藏室溫度沒控製好,翻糖有融化的跡象。
店長不得不喊阮尤尤來救場。
阮尤尤跟“那誰”不同,邊做邊教給其他人,還會講述一些做這個過程中出現的小問題,更允許旁人拍視頻學習。
如今,她不僅是烘焙店的救星,更是團寵所在。
店長歎為觀止,“是啊尤尤,考慮一下到這來上班吧。要是把你請來,我們老板還不得樂死。”
阮尤尤笑著婉拒,“我隻會做這個。再說,如果我們相處久了,說不定矛盾更多。”
店長覺得她是謙虛了。
之前阮尤尤來做過兼職,因一次意外,解決了彆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後來店裡遇到難題找她幫忙,她嘴上說試一試,實際做的很有大師水準。
這完全是個寶藏女孩,好像天生就是為了烘焙而生的。
況且,“那誰”是關係戶,可不是那麼容易離開的。阮尤尤真來了,工資不高還得受氣,太屈才。
正值午餐時間,店長請阮尤尤還有幾個店員去吃飯。
幾個女孩子湊到一起,聊的話題五花八門。
阮尤尤聽到店員說什麼“墨爺墨爺”的,好奇問道:“你們說的墨爺是什麼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墨爺就是傅家那位,傅家的太子爺,傳言以後要接管傅家的。麗麗有親戚在傅家做傭人,聽說墨爺脾氣很暴躁……”
那個名叫麗麗的女孩點頭,“對啊,我親戚說墨爺很會折磨女人,他住的房子裡經常傳來女人的慘叫,一叫就是大半夜。”
“哈哈哈,那墨爺體力不錯啊!那女的也太幸福了!”
“男人不可能這麼厲害的,除非吃藥了。”
“就是,男人這物種,三十歲以前個個都行,三十後行不行分人,四十歲以上個個都白搭。我記得,墨爺好像快三十了吧……”
這話題越扯越帶顏色了。
阮尤尤小臉陰沉,沒想到傅荊墨是這種人!
自己更要避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