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了?”
“無事。”
蘇寶兒見他麵色如常,將荷包在他腰間掛了上去。
黑色金絲紋蓮花荷包,在他精瘦有力的腰間,隨著他的動作晃動,配著他一身的黑衣,顯得更加貴氣迷人。
蘇寶兒低頭看著荷包,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謝危輕聲道:“謝謝。”
有不少人送他荷包,那些人看中他的才華,看中他的容貌和背景,送的荷包再是精細好看不過。
可那都不是他想要,他想要的從不是那件東西。
蘇寶兒笑著道:“哥哥怎麼能說謝謝呢,這本就是該屬於你的呀。”
屬於他的嗎?謝危垂眸看著腰間的荷包沒有說話。
蘇寶兒則是想到了薛家,薛家的世子之位,薛家的榮耀,都是應該屬於哥哥的才對呀。
她心裡一直恨著這些人。
等兩人分開後,謝危回到房間,看著荷包彎彎嘴角,在暗沉的燭光下,原本該有些驚悚的畫麵,現在看著卻有些溫柔。
若是沒有那件事發生,他們兩人應該是未婚夫妻才對。
隻是現在兩人大概是沒有可能。
至於屬於他的東西,早就隨著薛定非而死去了。
他內心渴望,卻又忍不住後退。
謝危的母親和蘇寶兒的母妃是表姐妹,先皇為了破壞燕家薛家的聯盟,將蘇寶兒的母親接入宮門。
在爾虞我詐的宮門內,蘇寶兒出生了,因為是個體弱多病的女孩,原本態度有些奇怪的薛家,和燕家關係恢複到比以往更好。
那年太後更是直接說,要把阿寶記做她的嫡女,以後出嫁想嫁誰嫁誰。
真是可笑呀。
那般毒辣之人怎麼會這麼好心。
謝危靜默的坐在黑暗中,那雙淡漠的眼眸帶著冷色。
第二日,蘇寶兒打開窗邊,看到了被人放在床沿的白梅花,神色有些哀傷似乎猜到了什麼。
“他可是走了?”
“是的,謝公子今早就離開了。”
是呀,從前日她就看出這個人是遲早要離開的,蘇寶兒趴在窗沿,神色憂鬱,盯著梅花目光慢慢飄遠。
大雪中山裡的寺廟格外安靜,這個時候都不會有什麼遊客過來。
薑雪寧待了幾天,也準備和蘇寶兒請辭。
她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和蘇寶兒說借馬車的話,誰知蘇寶兒看出了她的想法,溫和笑了笑:“我讓馬夫送你,這樣路上也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