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的一天,一輛彆致的馬車正停在一間酒肆不遠處,而在它臨近的地方還有一輛更特彆的馬車。
酒肆的大門口擺放著幾間桌椅,都坐滿了人,最前麵的是一位老先生,他拿著一把扇子,講述著十年前江湖上的傳奇故事。
“東海一戰後,四顧門四分五裂,死的死,傷的傷,走的走,也隻留下了如今的百川院。”
寬闊的道路上,一位清俊消瘦的男子正提著一塊豬肉,嘴角含著笑意的向前走,聽到說書先生的話後腳步一頓,麵色有些複雜。
酒肆的客人對這個故事聽了不下百遍,有人不耐的開口道:“李相夷早就死了,四顧門散了,這故事你講了百十來遍,換個故事講。”
“換一個。”
“換一個。”
眾人應和著。
“李相夷死了,”一名嬌俏明媚的少女嘩的一聲坐了起來,她美目怒瞪:“你們胡說,李相夷才沒有死呢,他可是天下第一怎麼會死。”
“姑娘,這李相夷的死,四顧門早就公布做不得假。”
“是呀,是啊,李相夷都已經死了十年了。”
蘇寶兒不信:“你們胡說。”
他們繼續道:“你彆不信,他的屍體可能早就被魚吃完了。”
“落的個屍骨無存。”
蘇寶兒一張嘴辯不過這些人,更何況她也不能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呀。
她氣憤的跺了跺腳,提起佩劍就轉身離開,身後的一群人都搖了搖頭,感慨幾聲這又是一個崇拜李相夷的人呀。
遠處的人站住了腳步,目光在蘇寶兒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兒,無聲的笑了笑。
蘇寶兒轉身往外走,與那人正是相對的方向。
此人氣質清冷優雅,身上帶著股歲月沉澱後的溫柔,蘇寶兒不著痕跡的偷瞧了幾眼。
未曾想過中原的男子竟都如此好看。
兩人擦肩而過,李蓮花注意到了蘇寶兒熟悉的麵容,腳步頓住了。
心裡有些感慨,這又是一個熟人呀,大概是將他的話放在了心上,這一次倒沒有曾經那麼張揚。
李蓮花感慨的歎息幾聲,正要邁步走,一聲厲喝聲響起。
“站住,”蘇寶兒雙眼微眯,目光緊緊停在了李蓮花身上。
“姑娘叫的是我?”
李蓮花四處看了看,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後,雙眼瞪得圓溜溜手指著自己。
“當然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