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參加這樣的會議，沒有關注那些專家說了什麼，而是一直看著霍景霄。
她的擔心與緊張都寫在臉上，而霍景霄看向她時，四目相對，他的目光裡隻有溫和。
宋今朝從未覺得學術交流會這樣漫長。
霍景霄在台上侃侃而談，涉及到專業，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隻有自信，對於他自己所做出的研究，他也未有半分藏私，分享出來，引得陣陣掌聲。
而這整個過程中，宋今朝都處於緊張的狀態，對於霍景霄所說的每個觀點，所指出的每組數據，她都認真的聽著。
直到台上的人發言結束，宋今朝才鬆了一口氣。
霍景霄沒有出錯，難道是她想多了？
還是說，吳清清說那些話，隻是為了過過嘴癮？
看著霍景霄從台上走下來，宋今朝忙起身過去。
“學長，我……”
宋今朝話未說完，霍景霄就抬手示意阻止，她後麵的話也沒有說下去。
霍景霄唇角襲上了一抹笑意，抬起頭時，看著眼前的二人走過來。
“精彩，真是精彩啊，霍教授不愧是行業翹楚，隻可惜我是一介商人，不然一定要跟霍教授好好探討探討。”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滿臉堆笑，一副討好的模樣，而在他身邊還站著一位美女，正是吳清清。
“吳總客氣了，我們兩家公司合作多年，不必如此生分。”
霍景霄向前挪動了一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宋今朝擋在自己身後。
“我這可不是客氣啊，這段時間清清在霍教授的研究所，學到了不少東西，對霍教授是敬佩不已啊，我想，難得遇見，稍後一起吃個飯吧？”
吳總借機相邀，絲毫沒有老總的傲氣。
隻是，外人都看得出來，這吳總是在給他的女兒製造機會。
霍景霄抬手扶了扶無框眼鏡，唇角的笑意更濃，但卻讓人有種陰森的感覺。
“令愛在研究所確實愛學，自然了，到底是吳總的掌上明珠，自有過人之處，我也向她學了不少。”
他話中有話。
吳總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聽得出有其他含義，轉頭看了一眼吳清清，才不明所以的開口。
“霍教授這是何意？可是清清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出格的事？倒也不算，就是偷雞摸狗，暗度陳倉。”
這樣的詞語形容一個姑娘，多少有些‘損’。
吳總看向吳清清。
吳清清一臉委屈的搖了搖頭，好像在說她什麼也沒有做過。
吳總正想問什麼，霍景霄就抬了抬手。
薑沐澤上前，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吳總麵前。
“這是吳小姐的文件，在會議前，吳小姐將這份文件換了霍教授的文件，其中大部分數據都被改動，吳總過目，對了，我手裡也有吳小姐偷換文件的監控視頻。”
說完後，薑沐澤就後退幾步。
“吳總，我們合作多年，向來是互為贏利，不知道如此害我，對吳總有什麼好處？”
霍景霄眼中的笑意瞬間散去，被一抹冰冷所取代。
吳總慌了。
“霍教授，我真不知道此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
“此次的事我不再追究，但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結束，告辭。”
霍景霄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大步離開。
“霍教授，霍……”
吳總沒有得到任何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