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通過‘躍遷陣’前往小鎮邊緣的‘試煉場’,聯邦軍隊的人和我們‘秩序會’的人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今天,足以讓大家對火炮的威力有新的認識。”闌
站在昏暗會議室邊緣的小門前,“風礦”向在場之人做了個優雅的、紳士的請的姿勢。
緊跟著,他便開始湧動起身體內屬於狂風的魔源力,形成了一股明亮的澹綠色風場,環繞於白淨的右手之上。
“啟動!”“風礦”邊喊著,邊拉開了小門。
頓時,凜冽呼嘯的冬日寒風從門內灌入會議室,使得在場之人感到刺骨的寒意的同時,站立不穩,差點跌倒。
好在,風隻持續了一小會兒,當所有人目光再度轉向小門時,隻有門內一團彷若永遠看不到邊際的暗紫色的混沌區域。
“‘風礦’,這樣傳送不會有風險吧?我記得舊帝國做過類似項目的科學研究,嘗試過用技術傳送活人,但最後隻送過去了半截身子。”格納季一臉擔憂地問道。
“這是魔法,不是科技。”“風礦”說道:闌
“雖然現在是魔法凋零,科技複蘇的時代,但魔源力依然能辦到許多科技無法實現的事情。‘躍遷術’不過是空間位移魔法中不算困難的一類,千百年來,無數魔法師使用過它,發生危險的概率約等於被雷劈。
“而且,舊帝國進行的類似科技研究的運作模式與‘躍遷術’沒有本質的區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能量來自太陽,而我們,則來自魔源力。
“格納季,如果說你懼怕的話,我會先進入門內,傳送到‘試煉場’等你。你大可以開車過去,估計也就浪費你半個小時。”
“風礦”說完,鄙夷地瞥了格納季一眼,徑直衝入門中,化作一團如火星般的顆粒,消散不見。
“那我們,也跟上吧。”深黑燕尾服老人沙啞著嗓子說著,跟隨著“風礦”進入門內。
見有人帶頭,在場之人也不再猶豫,紛紛跟上,就連剛才發出質疑的格納季也在眾人消失後,躊躇了兩秒,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闌
在尹戈爾位於“黑暗街區”的彆墅一層的沙發上舒舒服服地睡了個覺後,羅捏被一股久違的屬於食物的香氣“喚醒”。
他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起身,揉搓著惺忪的雙眼,用含湖的語調問道:
“尹戈爾先生……哈……你做得什麼好東西,這麼香,聞著就感覺很好吃,都饞得我流口水了。”
“羅捏啊……”尹戈爾在廚房邊忙活著,邊回應道:
“再等一會兒,還沒做完。這些都是東方菜肴,你知道的,克魯斯德人和普托亞人在美食方麵向來不在行,一個三流廚師來我們城市都能賺得盆滿缽滿。我隻十幾年前和一位契丹裡斯的師傅學了點皮毛而已,緩解些口腹之欲。”
“這樣啊,那行,尹戈爾先生,我就再等等你的東方菜。這段時間來北邊旅行都沒怎麼吃飽過,你今天得完全滿足我啊。”羅捏笑著打趣道。
“當然。”尹戈爾回答得十分乾脆,“我答應過你,從今天開始,你在小鎮的衣食住行,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必定會滿足你。”闌
自然,尹戈爾對羅捏救他走出危險的行為感激不儘,但羅捏的“人格”並未受到任何**之物的影響,並不會以此利用或要挾尹戈爾任何事情。
選擇小鎮暫住一段時間,一方麵是需要打聽和了解與“普拉米尼”有關的信息;另一方麵,他需要領悟“偽神”在夢中的指引,尋找來特的下落。至於“核心”和“寰宇能量演變台”的事情,他雖感興趣,但僅限於興趣。
他深知,人類在緊張和忙碌的時刻是無法認真思考問題的,隻有心靜下來,才能在雜亂的線索中捋出需要的那條。
突然從忙碌走向短暫安穩的羅捏忽然感到了極致的無聊,他雙手交叉抱著後腦,在尹戈爾的彆墅中來回踱步,漫無目的地觀察四周。
尹戈爾不愧是個科學家,這是羅捏對他最深的印象。彆墅一層的空間很大,但被各種零亂的雜物堆砌後,連人走路都稍顯困難。
彆墅一層一進門就是兩排布滿汙垢的鞋櫃和衣櫃,裡麵的鞋子和衣物呈現扭曲的、雜亂的、褻瀆般的擺放。
再往內走,兩排破舊的黃皮沙發上堆滿了各類的文件和資料,羅捏隨手拿起查看,密密麻麻的克魯斯德和普托亞語令他頭疼。闌
文件上的每一個字羅捏都認識,都能清楚地說出其含義,但組合到一起後,竟顯得如此陌生。
兩排沙發中間是一個鋪上了黃色油紙的玻璃桌,上麵淩亂地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原本普通的罐頭殘骸、破舊抹布、無皮書籍、敞口熱水壺、被拆卸的咖啡機、斷了半截的小軍刀,在如此淩亂地排列組合下,竟給羅捏帶來一股無名、無形的膈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