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仿若發狂之女人在怒吼般的風不斷吹襲,吹散了桌麵上有關戰局的文件,吹得窗戶在不停地與牆壁親密接觸,發出清脆“啪啪”聲響。
見此情形,奧列格放下了手中的軍帽,快步走向窗戶附近,盯著烈風,一把關上了它,而後坐在了距離雅羅斯拉夫兩把椅子的位置,看向他的側臉。
“還有什麼事,奧列格?”雅羅斯拉夫凝視著手中有關“混亂組”與亞托事件的報告,雅羅斯拉夫開口問道。
“當然。”奧列格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隻木匣,放在了雅羅斯拉夫麵前。
放下文件,偏頭看去,雅羅斯拉夫發現,這隻木匣的表麵沾染了很多紅色液體,似乎經曆了多次擦拭,並沒有徹底去除。
匣子的鎖和連接處都是鐵製的,但早已鏽跡斑斑,經曆了時間的洗滌。
“這是什麼?”雅羅斯拉夫指著匣子表麵的紋路,問道:
“以聖母瑪利亞為主的圖形,配合上代表克魯斯德的雙頭鷹和向日葵,還有一些麥穗圖案,難不成是舊帝國的遺物?”
“沒錯。”奧列格說著,將木匣摳開,從中取出一塊冰冷異常的紅色礦石,說道:
“根據卡諾斯克那邊去‘卑斯魯乃’地區探索的隨軍曆史學家表示,這隻匣子應該是克魯斯德公主達尼維亞·卡洛夫洛亞·魯裡克的私人物品,這位公主因為疾病,黑色素無法正常合成,導致頭發常年花白,不得不用大量的化學染發劑。
“曆史學家從匣子中得到了幾根毛發和一些粉末印證了這一觀點,加上木匣的角落雕刻著卡洛夫區當地貴族的紋章——一隻巨大的與龍相關的門,故而做出了合理的推斷。”
“我記得,格納季就是皇室魯裡克家族的直係後代吧,這位公主聽名字也與皇室有關,會是他的直係先輩之一嗎?”雅羅斯拉夫貌似來了興趣,問道。
“當然。我們在實現了木匣的軍事用途之後,就得將它歸還給格納季將軍。但在此之前,我想您注意的是,這隻木匣本身,還有那塊紅色的隕石。”奧列格說著,將木匣和裡麵的紅色礦石推給了雅羅斯拉夫,並做了個請的手勢。
雅羅斯拉夫倒是小心翼翼地戴上了異常嶄新的軍用白色手套,將這兩物件小心地捏著、抬起,又輕輕掂量了幾下。
而後他更為謹慎地放回了原位,將手套摘下後扔在一邊,說道:
“這並不是常見的礦石,我接受過的地質學教育告訴我,它並不屬於魔源力類的‘帶屬性的礦石’,也不屬於常見的工業礦石,你剛才提到它是‘隕石’,難不成,‘卑斯魯乃地區’最近遭受了隕石襲擊?”
“算是吧。”奧列格的回答有些不明所以。
他大方地從雅羅斯拉夫麵前徒手將紅色礦石放回木匣之中,又將木匣重新合上,這才開始介紹它的來曆:
“這隻木匣,是因為一周前‘卑斯魯乃地區’發生的爆炸而從周邊廢棄定居點和城市遺址中被人發現的。那裡曾是伊凡二十五世建立的巴甫洛斯克市,現在隻剩下了一片荒涼和殘垣斷壁。
“而這枚‘隕石’,則是因為‘紅蕩’之後發生的流星所帶來的。據說,自從我們進駐‘人造湖’與失落者組織開戰,尤其是那個叫達克的小子來我們這邊報道之後,那裡的‘紅蕩’就開始變得異常頻繁了。
“當然,總指揮長官,我並沒有對您的安排有所不滿,隻是就事論事。”
“我知道。”雅羅斯拉夫回應了奧列格的小心謹慎,說道。
“但從那個時間節點開始……”奧列格臉上的表情明顯輕鬆了不少,他接著講述道:
“似乎據說埋葬著‘普拉米尼’奧秘的那片區域內的能量波動,變得頻繁了不少。總指揮大人,我們在這裡發起的‘苦深之殤’戰役雖說是為了配合格納季,幫助拓展駐紮百萬軍隊的‘格納季防線’,但實際上,根據《聯邦軍事法律》規定,我們還要負責發現影響戰爭的隱患,並消除它。”
“應該怎麼做,我想聽聽你的意思。”雅羅斯拉夫說道,總算是偏頭正眼看向了奧列格。
“我希望,無論聯邦委員會是否得知這些情況,是否已做出相應安排,我們都要向瓦西裡長官彙報這件事的同時,以‘人造湖營地’的名義組織一些精英異能者,北上調查‘紅蕩’頻繁的原因。”奧列格自信滿滿地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