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薑對蔣昊之可沒什麼好感,喜怒無常、陰險狡詐。
“昨夜我住的客棧遇襲,我第一時間就想到蔣君了,果不其然,還真是你。”裴薑似笑非笑的看著蔣昊之,想起之前被他戲弄了好幾回,這才看來也是來者不善。
“遇襲?那得報官啊!崔老板也是的,現在雁來堂生意做這麼大,都不多顧幾個好手保護自己大嫂...”
蔣昊之但凡一開始說這些轉移重點的話,裴薑便需要提高警惕。
她留意到蔣昊之身旁的隨從,此人方才倒茶時腿腳有些許不便,似乎有一條腿是瘸的。
“薑娘,我知道若我出現,崔老板肯定不喜歡,無妨,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一路上你大可放心,不會再遇到襲擊了。”
蔣昊之信誓旦旦的說道,隨後手裡忽然出現了一枚金蟬圖案的銅錢。
“這枚銅錢,你從而得來!”這金蟬圖案是祈王府家專屬的紋路,這些銅錢極為古怪,但又似乎內藏玄機。
“哦,對了,不記得說,我阿耶蔣卻年,是祈王的侍衛首領。”
此言一出,裴薑大驚,她一直以為蔣昊之是東宮的人,言下之意,他們蔣家,以前是祈王手下!
“你說的,是真是假?”裴薑冷冷的問道,若按這番推測,那便是蔣家背叛祈王,通敵賣主!
“那肯定是真的,當年我也在王府,不過你年紀小,不記得我了,我們早已見過,後來祈王府遭遇不測,可惜啊....”
蔣昊之說到這些,居然還一臉悲痛,讓裴薑越看越生氣。
“那你阿耶當日可有對付那些襲擊王府的刺客?”
“阿耶恰巧在事變前被當今聖上要去一同赴郊外狩獵,並沒參與其中。”
“嗬嗬,通敵賣主,果然如此!”裴薑冷冷說道,絲毫不打算給對方留下顏麵。
“當時蔣家受了牽連,阿耶回長安後,與阿娘都被抓走了,後來嘛,兩人在獄中無故身亡,想必這事,得滅口。”
裴薑聽到他說父母在獄中身亡,態度緩和了下來,如果是這樣,那有可能蔣家並不知情,才會受牽連。
“這事你為何如今才說?”裴薑雖然懷疑這些事情的真實性,但是她可以派人沿著這個方向去查。
“時機嘛,眼下時機不錯,蔣家是祈王府舊臣,當日不能救下主子,我身為蔣家後人,肯定要護你的。”
他說的情真意切,還笑著給裴薑續了杯茶,把原本那杯酒推在一旁。
“那當日對付祈王府的,是什麼人?”裴薑最想知道的便是幕後主使,複仇是她活下去的執念。
“眾說紛紜,有說是當朝聖上,有說是太後,又有說是那位仁王...”
蔣昊之聳聳肩,邊說邊歎息。
“你查不到?”
“還在查,所以這也是我假意投靠東宮的企圖。”
兩人對視著,一人笑容滿臉,一人則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