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翰一介讀書人,哪經受過這些。他左手扶地,右手捂臉,卻是拿程度沒辦法,隻得放聲哭嚎:
“爾等為何無故動粗?吾與汝可有深仇大恨?”
“何故?你這刁民敢辱我家殿下,老子打你一頓都是輕的!”
林羽翰終於明白為何這人要平白無故對自己動手,原來是自己嘴賤……摸著臉上的巴掌印,林羽翰是腸子都悔青了。
一旁圍觀的眾人,見林羽翰被打,本是想一齊上前勸架,此時在知曉這次爭執的緣由後,皆是尷尬地摸摸頭,將目光瞟向彆處。
“咱們真是豬油蒙了心,連王爺這種大人物都敢議論,要是放在外麵怕是早被官府拿去打板子了”
“那小子也是膽大包天,連王爺都敢罵,還說王爺是紈絝,這不純嫌自己命硬啊!”
““對啊,對啊……”
林羽翰在自覺理虧後,便沒了求饒的打算,畢竟罵都罵了,再辯解他也沒這臉皮。
他本以為這群與他聊得水深火熱的“知己”們,能來救救自己,卻沒想到這群人,竟紛紛撇清與自己的關係,更有甚者還往自己身上潑臟水,仿佛隻有自己一人對那位年輕王爺大不敬般。
“咳~咳~,算了,算了,彆把人家打廢了。”楊青天此時終於是站出來打圓場,他幾步上前,拉住程度正要揮出的手。
楊青天在林羽翰被打時,本想第一時間製止,畢竟上輩子活在法治社會見不得有人被欺負。但在仔細想想後,又覺得這書生的嘴確實太毒,打一頓也好。自己的靈魂雖不是他口中那位紈絝無能的王爺,但自己的肉身是啊!
程度見是楊青天的勸阻,便沒再動手。他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灰塵後,忙是對楊青天恭敬行禮,並開口請罪:“屬下擅作主張,請王爺恕罪。”
程度起身後,林羽翰當即身體一輕。在確定自己安全後,林羽翰頓時鬆了口氣。他緩緩起身,拍拍灰塵,也恭敬地對楊青天行禮請罪:
“小生出言不遜,還望大人海涵。”
言罷,林羽翰還用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帶些心虛地望著楊青天,不時,可憐巴巴地眨一下。
楊青天先是拍拍程度肩膀以示並未怪罪,再用些許好奇的眼神打量身前這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稍微醞釀下情緒,楊青天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何會在這裡?還有,你似乎很了解我?”
“小生喚作林羽翰,此次進京趕考路過楚州不料被賊人擄來此處,先前衝撞王爺還請見諒。至於了解,王爺這是哪裡話,我隻不過在路上聽人說過,談不上了解。”
林羽翰此時已恢複鎮定,麵對楊青天的詢問,他不卑不亢地如實作答。
楊青天看對方服飾雖在心中早有猜測,此時聽到確切回答,也不由得嘖嘖稱奇。“這衣服跟古裝劇裡的書生穿的一模一樣,電視劇誠不欺我啊!”
收起思緒,楊青天嘗試詢問林羽翰是否了解一下信息。比如,此地在哪裡,“我們”是被誰關押在這兒。
作為一名受過現代化訓練的特工,他深知得獲得這裡的信息,才能想辦法逃出去。眼前這位書生應該知道點,他剛問過程度卻被告知什麼都不清楚。
林羽翰聽完楊青天的詢問,露出你算是問對人的表情,有問必答。
二人一問一答見,楊青天對自己的處境有了初步認知,不再想剛穿越來時那般無措。
“此乃何地?”
“青州,盜影山。”
“你可清楚抓我們的是何人?”
“血蓮教。”
“血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