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再遇顧敬臣時,她被他壓在車裡。
“這些年,有彆人碰過你嗎?”
“有沒有為我守著?”
男人呼吸熱熱的,嗓音蠱惑撩人,像個小勾子,輕易撥動她的心弦。
秦知意紅了臉。
她想掙紮,卻被男人單方麵壓製著,動彈不得。
顧敬臣一雙黑眸深邃幽沉,揚唇,輕笑,“四年,你還是喜歡臉紅。”
下一秒,一個天旋地轉。
他在下,她在上。
擦槍走火之際,秦知意推他,“鬆…鬆開…”
顧敬臣眼底似笑非笑,寒涼的唇輕掠過她的耳邊,故意逗她。
“這樣,你不喜歡?”
秦知意呼吸逐漸不穩,靠在他的懷裡,有片刻的意亂情迷。
很快,她恢複清醒,“注意你的分寸。”
“好。”
顧敬臣嗓音略啞,雖然難耐,卻還是鬆開她,理了理褶皺的衣服。
他麵上恢複清寒,一副剛死了老婆的模樣,跟剛才玩曖昧的他判若兩人。
秦知意一件件穿上衣服,閉眼,不想看他。
她真倒黴,出來工作,怎麼還遇到了分手四年的前男友!
他們在大學時相愛,是彼此的初戀。
那時,秦知意給了他第一次,那種痛,那樣的蝕骨纏綿,她到現在都忘不了。
她滿心滿眼都是他,陪著他瘋,陪著他鬨,願意為他放棄一切。
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閨蜜說她太傻,她不在乎,她以為他也是一樣的愛她。
他說過,意意是他的唯一。
每一個深夜,他也會吻著她,說隻要她一個。
她信了,並且從未懷疑。
直到那日在包廂,她偷聽到他跟他朋友的對話。
“臣哥,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小知意進你的顧公館?”
“那麼乖,早點娶了吧!”
顧敬臣隻是漫不經心的笑著,“玩玩而已,當不得真。”
一句話,可以打破所有。
以往的那些情話,就像是一個笑話。
又像是一根根針,紮進她的心裡,是那麼的疼……
從那刻起,秦知意才明白,他心裡根本沒有過她,隻是玩玩而已。
玩夠了,就扔了。
也是她妄想,他出身世家大族,向來高高在上慣了,怎麼會娶她。
她一個人偷偷哭了好幾夜,難過到連氣都喘不上來。
最後,她向他提了分手。
顧敬臣卻以為她隻是在跟自己鬨脾氣,根本沒有在意。
反正她乖,好哄。
偶爾鬨一鬨,他也覺得新鮮。
秦知意沒吵,也沒哭,她哭的太多,已經哭不出來了。
當晚,她收拾著東西,打算離開。
他們之間沒有婚姻,沒有其他牽絆,走的很順利。
顧敬臣看見了,卻沒有挽留她。
他可能是覺得,在第二天,她還會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
畢竟她是那麼愛他。
可是,她不會了。
往後的四年,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直到今日,他們再相遇。
……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公安局。
秦知意下車,跟在男人身後,走進去。
詢問室,她乖乖的做著筆錄。
“姓名?”
“你知道。”
“結婚了嗎?”
秦知意抬起一雙清澈如水的美眸,輕輕皺眉,“我能拒絕回答嗎?”
顧敬臣坐在她對麵,掀眸,嗓音冰冷,“不能。”
秦知意語氣敷衍,“沒結過。”
“家在哪?”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