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先將七隻鬆鼠皮烘乾,再用針線縫製一起,皮有些少,不夠做一頂帽子。
但好歹能暫時將耳朵遮住,不至於凍傷。
再把野兔脂肪煉成護手油。
最後麅子筋已經烘乾,用獵刀修成一條條細線。
用手抻了抻,感覺到韌性十足,滿意的點點頭。
再把哥哥生前用來防腐獵弓的桐油找來,將一根根細筋塗抹均勻。
最後開始用枝條編起一個大枝簍,兩邊窄中間一個大鼓肚。
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收集晚飯吃剩的鬆鼠骨,放進枝條簍裡做誘餌。
陳息前世是野外生存專家,不僅知曉各種生存方法,雙手同樣靈活。
製作一些簡易狩獵工具,簡直是小兒科。
也就是現在條件不允許,要是條件跟得上,他都能手搓個意大利炮。
用乾草編製厚厚一件草衣套在身上,雖說不保暖,但也能擋些冷風。
再用草繩將麅子皮固定在下身。
雖說有技能加持,等全部完工時,已經到了後半夜。
打了一個哈欠,活動活動身子,將耳朵貼在樊妍屋門前,仔細聆聽。
裡麵樊妍呼吸聲均勻,顯然已經睡熟。
拿起所有裝備,輕輕推開房門,再輕輕關上。
寒風穿透草衣,陳息打了一個激靈,一瞬間便精神起來,困意全無。
將院門用木材加固一番,用手推了推,不錯,挺結實。
帶著所有工具再次進山。
他要在天亮之前,在西坳嶺布置好所有獵套。
再把枝條簍放進東坳嶺的水塘裡,趁著初冬水塘冰層不厚,捕些魚回來。
銀月高懸,月光與白雪照亮夜空,視線很是清晰。
為了暖身子,陳息選擇一路小跑,不多時便來到西坳領。
白天各種獸痕在他腦中曆曆在目,很是熟練的將獵套固定在獵物經常走的路徑上。
這西坳嶺根本沒人來,完全不用擔心獵物被其他獵人撿走的問題。
做好了一切,陳息來到東坳嶺。
用石頭砸開薄冰層,將枝條簍放進水塘,枝條簍末端連著一根粗繩,固定在塘邊大石上。
等陳息全部弄完,回到村時天已放亮。
少數幾戶起得早的人家,已經升起嫋嫋炊煙。
由於大禦朝連年征戰,糧食都被征走,百姓們糧食緊缺,根本吃不起早飯。
大戶人家一天也隻吃兩頓飯。
像陳息這種家庭,每天能吃上一頓飯,都是件幸福事情。
升起炊煙,也隻是暖暖屋子而已。
“還好,院門沒動。”
有了王麻子差點欺負到樊妍的這次教訓,陳息可不敢再大意。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深夜進山的原因。
推開院門,走到屋前剛想推門,屋內傳來樊妍警惕聲音。
“誰?”
“嫂嫂開門,我是我哥!”
咯吱一聲房門開啟,樊妍一臉氣惱的盯著陳息。
“你當我傻,聽不出你聲音。”
陳息撓撓頭,嬉皮笑臉走進屋子。
猛吸了一口,好香啊。
“娘子煮的粥好香。”
樊妍岔開話題,一臉擔心問道:
“你昨晚怎不好好休息,乾嘛去了?”
咳咳,陳息輕咳兩聲,將去西坳嶺下獵套的事情說給樊妍聽。
聽的樊妍一愣一愣的,什麼是獵套?什麼又是枝條簍?
她不懂得這些,但聽陳息咳嗽,還是心疼的搬來矮凳,扶著陳息到灶台前坐下。
“大半夜你又跑去那麼危險地方做活計,趕快坐下烤火暖暖身子。”
隨後又從鍋中將全部的粟米粥盛出來,盛一大碗端給陳息吃。
“夫君快吃,昨夜沒睡,吃完好好休息一下。”
陳息接過粥碗卻是沒吃,反倒將昨晚煉製的兔油拿了出來。
此時兔油已經凝結成膏,拉過樊妍小手,仔細的在裂口處塗抹均勻。
“裂口不深,每日塗抹兩次,十日便恢複啦。”
說完話,再次拉過另一隻小手仔細塗抹。
樊妍任由陳息在她白皙的小手上塗抹,眼睛怔怔的看著他那張俊臉。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她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笑過了。
從昨天陳息保護自己趕走王麻子,再到那一聲溫柔的娘子叫出口。
樊妍內心已經不知淪陷了多少次。
就連昨夜夢中都是陳息樣子,這種日子多好啊。
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
陳息塗抹完裂口扭頭一看,正和樊妍對臉。
看著她那癡癡的眼神,頓時笑了:
“娘子你臉怎麼紅紅的?”
“呀。”
“那個......那個你先吃粥,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樊妍抽回小手,將頭埋的很低。
又被他調笑,羞死人了。
陳息哈哈一笑,手指在樊妍俏臉上來回滑動幾下,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