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像受了驚的兔子,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陳息有心逗逗她們,來到二女身前站定。
見他過來,二女身子哆嗦著的貼在一起。
瞧她們怕成那樣子,陳息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唉。
不禁嚇啊。
“去把襖穿上吧,看你們冷的都哆嗦了。”
二女聞言有些渴望的看了眼床上的襖,目光迅速收回來,依舊站在那裡不動。
陳息一捂腦門,隨即搖頭苦笑。
看來這倆婆娘確實被自己嚇怕了,一股罪孽感油然而生。
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臉無奈的看向樊妍,咋辦啊?她倆害怕自己。
樊妍正在感動,但見二女被陳息嚇怕,有些好笑,又有些氣惱。
人家小姑娘哪裡有什麼膽子,你還嚇唬她們。
白了陳息一眼,隨即上前來拉住二女的手。
“不要怕,夫君沒有惡意的,跟我來。”
樊妍顯然比陳息好用多了,二女任由樊妍拉著,心裡不再那麼驚慌。
貼心的幫二女穿上新襖,雖然不比自己的花襖厚實,但也是上等的好襖。
比村中其他女子穿的都要暖。
二女感激的望著樊妍,心裡升起一股暖流。
這位大夫人真好,自己今後一定要努力和大夫人搞好關係,才不會被吃掉。
二女心裡同是這般想著。
樊妍像個大姐姐般貼心,幫二女換上新襖、新鞋。
“你們的腳也凍傷了呀,我幫你們擦擦。”
說著話,樊妍拿起兔油就要幫二女塗抹。
陳息則是眼睛一瞪。
目光如利劍般掃過二女。
咋滴?
還想讓我娘子幫你們不成?
二女被陳息的眼神嚇了一大跳,連忙搶過兔油,嘴裡同時喊著:
“不用...不用的大夫人.....我們以後伺候您,不敢的不敢的......”
“大夫人您坐,您坐,我們自己來便好......”
二女搶過兔油,既不敢讓樊妍幫忙,也不敢自己塗抹。
這珍貴的兔油,沒有陳息的命令,她倆是不敢動的。
樊妍見二女嚇成這個樣子,回過頭瞪了陳息一眼。
看把兩個小姑娘嚇的,人家嫁給了你,就好好對人家嘛。
陳息則是尷尬的撓了撓頭,被娘子發現了哈。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哪有大夫人侍候兩個小丫頭片子的。
陳息不說話,樊妍再次白了他一眼。
雖說陳息剛剛瞪了二女一眼,但樊妍心裡還是暖呼呼的。
試想,哪個女人不求名分呢。
在這個古代社會,夫人間的競爭並不比男人在外麵的競爭少。
隻是樊妍溫柔善良的性子,看不得兩個小姑娘受苦罷了。
至於競爭家中地位,她想都沒想。
反正跟著夫君便是了,至於他以後負不負自己她都不在乎的。
有個男人這麼關心在乎過自己,一生便足以了。
無論夫君以後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怪他的。
“那你們自己塗抹吧,彆染上了凍瘡。”
樊妍溫聲安慰著二女,生怕她倆嚇壞了。
以後還要在一起生活呢,這個家可彆搞得像鄉紳土豪家裡一樣,還有個上下等級之分。
“謝謝大夫人,謝謝大夫人。”
二女得了樊妍允許,才敢用兔油塗抹腳上裂口。
一切都忙好了,陳息嘿嘿一笑才從懷裡將小五送的糕點拿出來。
打開盒子,一共三塊糕點。
糕點切得很是規整,上麵還撒些貴婦人們愛吃的桂花片。
香氣四溢,彌漫小屋。
“娘子,這是給你的糕點,不涼哈,我放在懷裡一直暖著的。”
三女聞著糕點香氣,肚子竟同時咕咕叫起。
家中唯一的一隻野兔,被樊妍送給張嬸她們了。
她一直等著陳息從縣裡回來,期間隻吃了幾個堅果充饑。
而秦瑤和白蓉蓉更不用說了。
她倆最近的一頓飯,還是昨日中午在牙行吃的一小碗剩粥。
經曆了一早上的長途跋涉,到家中又被陳息恐嚇,惴惴不安的度過了一個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