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有了猞猁皮,這件事可就棘手了。”
張保全一時沒了主意,之前的計劃未必能實現了。
他本和兩位大人商議了,等陳息交不齊人頭稅錢,就將他發配充軍。
而那兩個新送來的婆娘,還能賣到窯子裡給自己賺點差價。
至於那陳家嫂嫂,自己小舅子不是一直惦記著嘛,看在她姐姐麵子上可以幫幫他。
反正都是兩任寡婦了,還不是隨便自己做主。
王麻子見張保全沒了主意,立即笑嘻嘻的將自己的小算盤說了出來:
“姐夫不要著急,我有一計讓傻子乖乖的把猞猁皮吐出來,還能把他送去充軍。”
張保全一愣,隨即興奮起來,怎麼把他給忘了。
自己這個小舅子乾彆的不行,但腦袋是真的好使,壞點子一琢磨就來。
“快說快說。”
“對呀麻子,你有什麼好辦法趕緊與你姐夫細說。”
王豔也跟著心急,自己弟弟給當家的解決了問題,自己大夫人的地位可就保住了。
省得整天看那個狐狸精的臉色。
王豔心急如焚,不住的催著弟弟快說。
王麻子見姐姐和姐夫著急,也不藏著掖著了,清了清嗓子開始說出自己的計策:
“姐夫姐姐有所不知,那陳家嫂嫂欠了我五斤粟米一直沒還。”
“咱們可以把她押到縣衙裡,讓傻子去贖人。”
王豔一聽自己弟弟竟說的這狗屁主意,頓時沒好氣道: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欠你五斤粟米人家若是還上了呢。”
“彆說五斤粟米了,那猞猁皮能換......”
“停停停,讓麻子繼續說。”
張保全打斷王豔嘮叨,他是村長自然懂得一個婦人多,覺得肯定能從中搞點事出來。
“嘿嘿姐夫,那五斤粟米她可是欠我半個多月了,現在還債還能是五斤粟米嗎?”
王麻子對著張保全哢磨著小眼睛,什麼東西不都得有利息嘛。
他以前去過縣裡賭坊,自然知道驢打滾的高額利息。
曾經有人欠債還不上,老婆孩子都抵給了債主,最後落個家破人亡。
“那五斤粟米,再怎麼驢打滾也不夠啊。”
張保全白了一眼王麻子,大半夜拿自己尋開心是不是?
五斤粟米欠了你半月,頂多也就還10斤粟米,人家現在猞猁皮在手,咋就還不上了?
“嘿嘿,姐夫你讓我把話說完。”
王麻子一臉得意,姐夫笨是笨了點,這不是還有自己嘛。
反正陳二傻子這關是過不去的。
“您還記得那兩個犯婦嗎?”
張保全皺了皺眉,那兩個犯婦是自己陪著兩位大人送去的,怎麼能不記得。
再說都給傻子做婆娘了,人頭稅還有一月才收呢,現在能怎辦?
“上次我聽劉大人說,那兩個犯婦中的一個,家裡原來是開銀莊的,得罪了上麵大人才抄家的。”
“姐夫你想啊,她家開銀莊,肯定欠了不少外麵的錢,現在她嫁人了,自然要還當初欠下的債。”
張保全如夢初醒,自己怎麼沒想到啊。
“對對對,繼續說。”
王麻子見張保全興奮,頓時一口氣把話說完:
“姐夫您在家等著,我現在就去找兩位大人,天一亮就過來押人。”
“到時候把傻子的兩個婆娘押到縣衙,具體還多少債還不是我們隨便定嘛。”
王麻子嬉皮笑臉,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豎起大拇哥。
陳二傻子,你充軍戰死以後,那細皮嫩肉的嫂嫂可就是我的了。
張保全聽完眼睛一亮,果然還是你小子腦袋好使。
到時候把猞猁皮搞來送給兩位大人,那傻子還不上債就送去充軍。
兩個新來的婆娘送到窯子裡去給自己賺錢。
妙啊。
“好,事不宜遲,你快去稟告兩位大人吧。”
“姐夫,我這事辦妥了之後,您和兩位大人說一聲,讓我去縣衙把陳家嫂嫂接回來。”
“到時候,嘿嘿嘿......”
王麻子搓著手,陳家嫂嫂這次是跑不掉了。
張保全此刻心情大好,笑罵了一句:
“瞅瞅你那點出息,趕快去吧,剩下的交給姐夫。”
“好嘞姐夫,您早些休息,我這就去辦事。”
送走了王麻子,張保全一把摟住王豔就回屋。
“夫人咱們繼續,大被同眠。”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