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酒店包廂內。
白雙雙和張錦繡相對而坐。
兩人也都在互相打量著對方。
尤其是張錦繡,目光毫不掩飾,直勾勾地盯著白雙雙的小腹位置。
此時白雙雙眉頭緊皺,雖然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可也並未故意遮掩身材。
她為了今天的赴約,特意穿了件黑色長款風衣,更是將腰帶隨意地係在腰間,恰到好處地束出了她纖細的腰線,身姿曼妙宛若暗夜裡走出來的精靈,渾身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
白雙雙十指交叉,靠在腦後,看著對麵表情陰晴不定的女人,緩緩道:
“張錦繡女士,你看我像是有孩子的人嗎?”
沒等張錦繡回答,白雙雙就繼續疑惑地問道:“相反,我更好奇。在我和張藝相處的那段時間裡,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姐姐之類,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張錦繡聽到了白雙雙的質問,但並沒有跟她解釋的想法,而是陰沉著臉,自顧自地喃喃道:
“不是你,又會是誰?”
白雙雙望著一桌子飯菜,卻沒有一絲動筷的想法。
在來之前,她還對張錦繡的身份保持疑惑,但在見麵之後,能對張藝表現出如此關心,大概真是張藝的姐姐無疑了。
對於張錦繡如此浮躁的表現,白雙雙其實也能理解。
如果她有個弟弟,莫名其妙被外麵的野豬拱了,甚至還整了一條人命出來。
哪怕掘地三尺,她都要把幕後主使挖出來,再刨個坑給對方埋了。
想起張藝在自己假裝公司破產後,毫不猶豫地踢掉自己。
白雙雙俏臉頓時覆上一層陰霾。
下一刻。
她冷笑一聲。
“張女士,你可能對你弟弟不太了解,其實我也被他精湛的演技,騙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平日裡的溫柔善良,全部都是偽裝出來的,本質上是個極其拜金的綠茶表!”
聽到這話,張錦繡繃著一張臉,神色冰冷地盯著白雙雙。
白雙雙承認張錦繡的目光很有壓迫感,但比起她母親發怒的時候,那直入骨髓裡的森寒,卻差了一大截火候。
頂著張錦繡憤怒的目光,白雙雙甚至還有閒心,將筆直修長的左腿搭在右腿上。
她隨意地晃蕩鞋子,慵懶的氣場逐漸蓋過張錦繡。
“像張藝那種綠茶,隻要付出足夠的金錢籌碼,他就會像聞到血的豺狼一樣,主動朝你撲過來。不小心鬨出點人命,也是再正常不過。”
白雙雙頓了半秒,接著道:“如果你真是張藝姐姐,卻篤定張藝是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花。那我隻能說,你的雙眼一定被親情二字蒙蔽了。”
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十來分鐘。
滿桌飯菜卻一筷子都沒動過,因為都沒那個心情吃飯。
張錦繡用力地撰著拳頭,沉聲道:“就算我弟弟是被包養了,我也要知道,包養他的女人是誰!”
“哪怕是灣城商會的會長,我也會想儘一切辦法,讓她狠狠掉一層皮!”
聽到這話,白雙雙突然臉色一僵,解釋道:
“張女士你先彆生氣,其實我見過那位會長。她雖然單身很多年了,但業內風評一向很好,從來沒有傳過任何桃色新聞。”
“我看你不如直接逼問張藝,唬一唬他,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在摸清白雙雙不是弟弟懷孕的罪魁禍首後,張錦繡也沒必要繼續對她橫眉冷對。
此時她神色稍稍緩和,無奈道:“我試過了,他不肯透漏半個字。”
白雙雙摸了摸白皙的下巴,思索兩秒後,美眸微微一亮。
“這簡單!你找個機會,把張藝的手機拿過來,在他的聯係人裡一個個排查,不就能知道了嗎?”
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