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縣長,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您的本事,咱們慶雲的老百姓都知道,我想您手裡應該有督導組想要的東西吧?”
張鬆開門見山坦誠相待,直接說明了來意。
此言一出,馬誌遠的臉色驟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鬆。
說起來,這個人很有威嚴,但張鬆前世也是做過副廳級乾部的人,馬誌遠這個處級乾部給他的壓力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辦公室裡麵一片寂靜,半晌之後,馬誌遠才悠悠開口:
“你這個小同誌,倒是個人才,你怎麼覺得我的手裡就會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呢?”
“馬縣長,我自然有我的路數,今天專門找您,就是早已經確定了。您對我不放心,我也是知道的。不過,希望您能聽完我這一番話再做決定。”
“張家灣地塊事件如今已經是沸沸揚揚,您是清廉好官,沒有參與其中,但出事的地方終究是政府工程,您這個縣政府一把手是注定不能平安無事的。”
“可張書記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要負領導責任,但是無非就是免去書記一職,運作之下,也足夠調到市直部門了,請問您能如他一樣平安落地嗎?”
“你想說什麼?”
張鬆微微一笑,道:
“馬縣長,慶雲的這點事兒,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苦於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若您能給出一個讓市委乃至省委滿意的答案,您會不會平安落地呢?”
“您還年輕,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的,您覺得呢?”
張鬆的話,再次讓馬誌遠陷入了沉默當中。
誠然,張鬆這番話,跟官場上那種默認的說話方式不同,卻是字字都戳在馬誌遠的肺管子。
官場上年輕力壯的處級乾部,怎不想更進一步呢?
而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是讓馬誌遠如墜冰窟。
“馬縣長,我還有一些話,想要給您一個提醒,您畢竟是空降乾部,和一些人是玩不到一塊的,您怎麼能確定,這麼大的行動之下,有些人不會強行把鍋按在您的後背上呢?畢竟您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做吧?”
辦公室中,煙霧繚繞。
而在另一頭的辦公室中,縣委書記張山麵色陰沉不定。
“你確定進馬誌遠辦公室的那個小子是紀委的?”
聯絡員魯城點點頭,十分肯定地道:
“書記,我肯定沒有看錯,這兩天看到了他好多次,不會認錯的,現在他還沒有從縣長辦公室出來。”
“小魯,你聯係一下張大江,還有彭柯他們,讓他們晚上在竹海等我。”
思量了一會兒,張山沉聲對葛城吩咐道。
“是,書記!我會安排好的。”
魯城退出辦公室,剛好遙遙的看到了張鬆從馬誌遠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於是掛了一副笑臉,迎了過去。
“張乾事,縣紀委這次是出了一條真龍啊,等這次案子完事兒了,你也該提拔了吧!”
張鬆知道,這家夥沒有憋好屁,但場麵上的話還是要說的。
“魯科長您好,我這就是走了狗屎運,組織需要罷了,哪能像您這位二領導,每天都可以聆聽大領導的教誨啊!”
“哈哈哈,張乾事,這話可不興說啊,什麼二領導,傳到外邊,影響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