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到任長水,到現在回歸,加起來也就隻有幾天的時間,慶雲縣城裡的變化不大。
案件的收尾工作還沒有徹底完成,張鬆依稀見到偶爾還有公務車在街上穿梭。
張鬆在縣城裡轉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家。
爸媽都還在上班,家裡空無一人。
張鬆看了看時間,估計爸媽也快下班了,到菜市場買了點菜,做了一頓飯,留張紙條準備赴約。
所謂的老地方,其實就是一家很普通的小蒼蠅館子,內部環境比那天長水領導班子給他辦接風宴的那家還差了一點。
老板和張鬆也比較熟悉,直接把菜單扔給他,讓他自己寫。
張鬆先寫了兩個菜,便壓在桌子上,等趙翔過來再點。
趙翔也沒有讓他等得太久,十多分鐘後就推門走了進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張鬆的對麵。
“喲,當領導的人就是不一樣了,比以前還人模狗樣的。”
趙翔毫不客氣,開口就是一通損。
張鬆也不生氣,反唇相譏:
“我人模狗樣的,也比你強,就你這吊樣,不也為人師表了麼。你可彆給祖國的小花朵帶歪了。”
“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
趙翔笑罵一聲,刷刷地在本子上寫了菜,起身放到老板的吧台上,就跟張鬆接著聊天打屁。
“大領導,說吧,什麼指示。”
二人走了兩瓶啤酒,趙翔笑著問道。
“咋?沒事兒就不行跟你喝喝酒?這麼多年的兄弟,你就這麼想我?”
張鬆板起來臉,一臉的不悅。
但趙翔明顯不吃這一套,冷笑一聲:
“得了吧你,你都說了,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在我這兒,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拉幾個糞蛋兒。從我剛認識你開始,你要沒事兒,就不會請我外邊吃飯。”
張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兒。
雖然他們兩個人關係非常鐵,但平時有聚會要麼是趙翔張羅的,要麼是張鬆將人叫到家裡的。
倒不是張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隻是因為他窮。
“又讓你猜著了,跟你這種人還真是不能做朋友,太鬼了,剛一齜牙就知道要乾什麼了。”
張鬆苦笑一聲,倒是知道對方並沒有生氣。
菜上的很快,二人也有段時間沒有見了,自然也要先嘮會兒家常。
酒過三巡,張鬆也進入了正題。
“翔子,不瞞你說,我找你是來求援來的。”
趙翔放下酒杯,眼睛裡寫滿了你在逗我四個字。
“你說啥?你找我求援?我就是一個剛入編的普通老師,你能找我求啥緣?你總不能跟我說你兒子要塞到我們班上吧?”
張鬆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去,我有沒有兒子你還不知道?親的沒有,抱養的在縣裡當老師呢,不用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