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人找到他,讓他往一個銀行賬號裡打十萬塊錢,事成之後,給他一萬塊錢的好處。
他一聽,還有這種好事,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他這個人,有錢就藏不住,就想去大地方消費,結果就被抓住了。
審訊還在繼續,但誰給的錢,還是問不出來。
因為他並不認識給錢的人,也沒有其他的聯係方式。
案子瞬間進入了一個僵持的狀態。
這個年代,監控設備隻有少數的地方有,天眼工程還沒有搭建,想要通過監控查上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沒有辦法,葛春風隻能把這個情況報告給朱子墨。
朱子墨又和馬誌遠溝通了一下,他們也沒有商量出一個好的結果,但他們想到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春風同誌,你去找張鬆,那小子鬼機靈的,說不定能找到。”
正常來說,張鬆作為被調查人,他來調查是不合規矩的,但現在已經充分證明張鬆是被人誣陷的,繞過這點規矩也是可以接受的。
葛春風再次來到張鬆的房間,將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張鬆想了想,還是沒有插手調查,而是給出了一個主意。
“葛主任,十萬塊我是不放在心上,但對於一般人來說也不是小數目,能拿出來誣告我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我上任起,應該是沒有惹到能夠拿出這樣代價的人的,也就是說,應該是公賬支出。而且,我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縣裡應該不會有人拿我祭旗,想讓我出事的,應該在長水。”
張鬆一番分析,立刻就讓葛春風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長水鎮裡有人看張鬆不過眼了,付出代價搞他。
那這個人是誰?
往深了猜測一下,張鬆倒台,誰得利最多,那就是誰了!
有了方向,調查就很簡單了。
首先,紀委請審計局出麵,清查近期長水財政支出,看看有沒有異常款項。
結果還真有。
黨政辦副主任柴榮一天之內,從財政所支取了四次款項,合計十一萬。
理由是辦公室準備更換一批辦公用品以及其他的一些事項。
數額對上了,紀委第一時間就將柴榮控製了起來,並展開了審訊。
柴榮一開始也不承認,但警方已經從有限的監控中找到了柴榮的身影,結合打錢的人辨認,確定誣告的直接人員就是他。
見抵賴無用,他隻好承認了下來。
與此同時,張鬆也被紀委釋放,由專車送回長水鎮。
當他踏入大院的時候,再次震動了公職人員們。
人是早晨抓的,人是中午回來的。這是什麼效率?
誰的心情最不好?
那必然是馮全。
按照他的設想,張鬆被抓,輕則免職,重則開除。就算最終查出來張鬆並沒有問題,也會在履曆上留下一個汙點,短時間內得不到重用。獨獨沒有想過張鬆會這麼快就回來。
隻能說,他對於紀檢工作的嚴肅性,還是了解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