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不對,我也沒想那麼多,悶著頭跟著小胖子衝了出去,沒跑幾步,我的臉就硬生生的撞在了一個熱乎乎的身子上,我抬頭一看,江離陰沉著臉看著我,輕聲說了句,“到一邊去待著。”/br我愣了愣連忙點頭,站在旁邊,小胖子看見江離,也是一副看見了希望一樣,興奮的開口說,“好在我聰明,剛才進來的時候順手牽羊的摸走了一個錢幣。”/br我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問,“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br小胖子告訴我,他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正好摸到椅子上有一枚錢幣,而這枚錢幣看上去有點華麗,一看就是帝王身份才能使用的,沒想到居然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那些亡魂剛才是見到錢幣猶如見到了帝王本尊一樣,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必須先跪拜行禮,這是他們的規矩,就算是亡魂,也一樣有這樣的情感在裡麵。/br我有些佩服的看著他,雖然小胖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是在關鍵時刻,還是有點頭腦。/br江離陰沉著臉朝裡麵走了進去,隻見那幾十個亡魂齊刷刷的朝著江離衝過去的時候,突然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一樣,都齊齊發出可怕的尖叫聲,猶如蝙蝠刺耳的叫聲徘徊在耳際。/br一瞬間,江離揮劍一盞,黑煙迅速被斬斷,灰飛煙滅。/br江離背對著我,身後散發著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場,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那個女人坐在椅子上,幽幽的看著江離,忽然笑了笑,“你殺不了我的,我早就做了交易,會永遠留在這裡守住這裡的東西,無論是誰,都是殺不死我的。”/br江離微微皺著了一下眉頭,嘴裡輕念了一句,“枉生門?”/br那個女人仰頭大笑起來,“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br江離陰沉著臉,低沉著聲音嚴肅的說了句,“讓你失望了。”,話音一落,江離舉劍一會,嘴裡念著我從來沒聽過的咒語,不過一會,那個女人臉色大變,用著極其驚恐的眼神望著江離,一臉質疑的看著江離說,“不……不可能,你是誰?”/br江離不語,隻是揮劍一斬,眼前的女人忽然變成了一堆白骨,散落在椅子上。/br白骨中間隱隱約約透著一股亮光,我上前走去定眼一看,是人皮笛子,我立即將它撈在手中,摸上去像是在觸摸人的皮膚一樣,柔軟細嫩,我頭皮一陣發麻,這果然是人皮做的笛子。/br我自然知道這個人皮笛子的重要性,乾脆抓進背包裡,小胖子連忙湊過來指著我的鼻子說,“哎,陳蕭你這個人咋可以私自把笛子放自己兜裡呢!”/br我斜視的盯著他,“有本事你去殺了剛才那些東西。”/br小胖子一聽,趕緊閉上了嘴巴,自知理虧。/br我好奇的抬著頭看了一眼江離,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跟枉生門做了交易,所以沒有人可以殺的了她,就連陰司的人都不能抓她,可是,為什麼江離卻一下就乾掉了她,那個女人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br我對這個枉生門更加有了興趣,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br我告訴了江離,魔鬼城裡麵有人皮笛子和萬人血,帶著這些東西去塔克拉瑪乾沙漠,然後交給陰將軍,才可以拿到鑰匙。/br江離微微皺著眉頭,說,“那可以走了。”/br我一愣,“萬人血還沒找到呢!”/br江離隻是冷冷的說了句,“萬人血不過是讓他們做出犧牲而已,陰將軍擅長玩弄人心,他要的不過是一個人皮笛子。”/br小胖子告訴江離,“還有仙人淚,他們之所以一直沒能拿到鑰匙,就是差這一樣。”/br江離倒是不以為然的說了句,“走吧。”/br我和小胖子倆人互相看了一眼,滿臉震驚,這江離是打算就帶著笛子過去不成?/br我聳了聳肩,不知道江離賣著什麼關子。/br江離引著我們朝著外麵走了出去,然後讓花斑豹子送我和小胖子從地底下跳出沙漠上麵,江離輕而易舉的一躍而上,就走了出來。/br回到沙漠,我突然像是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一樣,整個人大口的喘著氣,地底下麵雖然有空氣,可是卻極其難聞,到處是潮濕和腐蝕的臭味,空氣中還帶著鐵鏽味。/br江離帶著我們又望著塔克拉瑪乾沙漠前進。/br塔克拉瑪乾沙漠是中國最大的沙漠,一眼望去,基本上看不到頭,全然是茫茫的沙漠,塔克拉瑪乾沙漠的側翼為雄偉的山脈,天山在北麵,昆侖山在南麵,然而我們這一路上,除了看見茫茫沙漠以外,根本看不到山脈。/br江離花錢租了三頭駱駝,好帶著我們前進,江離考慮到我和小胖子凡胎**,要是一直靠著腳力行走,怕是還沒到目的地,就已經累趴下了。/br周圍除了沙漠,就是駱駝和零星散落的人,莫名的覺得,就算是死在這裡了,都不會有人發現的,無邊無際,仿佛行走在死亡的邊界上,四周幾乎沒有任何生機的感覺。/br如果不是偶爾遇到幾個騎著駱駝的人,真有種沒有生命痕跡的錯覺。/br可是進了沙漠中心以後,還真遇到不人了,茫茫沙漠之中,僅僅隻有我們三個人,渺小的行走在沙漠之中。/br一路上,我問江離,這個陰將軍到底是個什麼來頭。/br江離一本正經的告訴我,“陰山將軍符咒就是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陵墓裡有陰長生複活的關鍵,我是絕對不會再見這個人的。”/br我自然明白,正派道教和陰山派這種歪門邪教一直沒有和睦相處的一天,更彆說創立這個陰山派的人,雖然他也姓陳,可我怎麼也沒有好感。/br這種類似黑巫術的東西,害人不淺,手法極其凶殘陰暗。/br完全與陰長生所追求的東西相違背,一直以來,江離也是極其痛斥陰山法術的存在。/br我問江離,這個陰將軍和周武王是一夥的?/br江離隻是笑了笑,“有些人,不過是追求同樣的利益所以才走到了一起,一旦他們隻見沒有了相互利用的關係後,就不再是一夥的。”/br江離雖然沒有說清楚他們的關係,我也大概明白,利用是什麼意思。/br“那是什麼!”小胖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睜著眼睛極其驚訝的說。/br我從駱駝身上跳了下去,朝著小胖子指的地方走去,上前一看,沙子將它已經掩埋住隻留了一點黑色的布料,我伸手把沙子拋開來一看,竟然是一個人,我伸手將這個人翻了過來,正麵對著我,對方臉色已經僵硬,印堂發黑,渾身冰涼,大概是因為沙漠風乾厲害,肌肉已經萎縮,看樣子已經死了好幾天了。/br“師父,是個死人。”我站起身子告訴江離。/br江離也跟著從駱駝上下來,朝我走來,蹲下身子定眼一看,微微皺著眉頭說,“這個人是個道士。”/br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br江離說這個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手指僵硬彎曲的程度可以看的出來,死前他是準備掐印念咒,這個人穿著黑色道袍,應該是弟子輩分,不算什麼大人物,他腰間掛著木刻牌子,是桃木雕刻,上麵寫著全,應該是全真教的弟子。/br全真教我有所了解,之前江離跟我說過,他們修行方法上注重內丹修煉,反對符籙與黃白之術,以修真養性為正道,以識心見性、除情去欲、忍恥含垢、苦己利人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