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拂掉他手,臉彆向一邊,不想說話。
周琮歪著腦袋追她視線,笑的吊兒郎當:“你哥走了,你就是這家裡的獨生子女,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要你管,”許枝俏不愛聽這話,“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周琮扯唇:“脾氣怎麼這麼大,還是說,隻跟我大?”
許枝俏麵無表情:“你走開。”
周琮嘖了聲,站直身體,在傍晚的夕陽下朝她伸手:“我幫你把他帶回來,行不?”
他逆著光,五官模糊不清,手背像被削弱的陽光鍍成金燦燦的,手骨嶙峋修長,能掌控一切的感覺,性張力不經意間拉滿。
許枝俏昂著腦袋:“你知道他在哪裡?”
“當然,”周琮似乎笑了,“我們倆是發小,你忘了?”
許枝俏點頭,避開他伸來的手,扶地起身。
“那謝謝周琮哥哥。”
此刻她站在台階上,周琮在下麵,許枝俏終於能平視他,也清楚地看見了他唇畔的笑痕。
周琮把距離拉近:“就嘴上謝啊?”
“......”
捕捉到她防備的表情,周琮有意思地笑出聲:“你究竟在怕什麼?給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行不?”
這不算什麼條件。
甚至很寬容很大方。
許枝俏點頭。
周琮瞥她:“現在,當我麵兒。”
誰知道這丫頭會不會隻是敷衍。
許枝俏抿唇,當著他麵掏出手機,把他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
“哦,其實你拉黑也白拉,”周琮忽然開口,有些頑劣,“我全部看完才告訴你的。”
“......”
想宰了他。
當麵討論朋友圈,跟公眾場合脫褲子有什麼區彆。
周琮笑的格外開心:“上年九月三號,你在朋友圈裡立誓,說永遠不會忘了這件事...是什麼事?”
“......”許枝俏哪記得是什麼事,她連上個月的事都記不清。
就高中那會,總有幾天犯中二病,動不動在圈裡立個誓、放個fla,回過頭去看,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許枝俏羞憤欲死,一把推開他:“滾!”
她三兩步下台階,走到周琮沒熄火的車邊,又一腳踢了過去,留下個臟臟的鞋印。
男人雙手抄兜,耳廓耳骨夾把他氣質襯出幾分浪蕩不羈,鬆弛散漫地上前:“這要是彆人,我就讓他舔了。”
“......”許枝俏冷不丁想起他潔癖的事。
周琮眼風睨她,悠悠補了句:“但我們家妹寶有特權。”
“......”
許枝俏更覺得他無恥了。
“哥哥,”她忍了忍,還是想說,“相差四歲看著不大,但實際,還是很大的了。”
周琮肩膀顫了起來,笑的風流多情:“去年七月六號,某人在朋友圈裡說,年齡差沒關係,不過是君生我未生...”
不等他說完,許枝俏的記憶倏地被拉回那條羞恥的朋友圈。
這一條是她看偶像劇有感而發。
而此刻。
她隻想咬人。
理智蕩然無存,許枝俏狠狠一腳,踹在了周琮黑色的西褲上。
讓他潔癖。
潔廁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