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短瞬,紀淮洛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要他不給,你要他就給了?”
許枝俏:“......”
對啊。
她要周琮就會給了嗎?
“主要二德不是因為我被帶走的嗎,”許枝俏說,“隻要我證明我不會過敏就好了啊。”
紀淮洛一下被說服了。
還真是。
“周琮哥哥,”許枝俏求道,“自從有了二德,我哥哥情緒都穩定了,你知道吧,他精力都被二德給遛完了...”
“許枝俏!!”越聽越不對味,紀淮洛又炸了,“你這意思不是我養狗,是狗養我,對吧?”
“......”
周琮肩膀顫動,低笑聲蕩在車內:“行,待會我就讓人送回來。”
紀淮洛臉紅脖子粗:“我不要了!”
“那不行,”周琮拖著欠揍的調,“我應了妹寶的,不反悔。”
“......”
該說不說,紀淮洛有種被這兩人拎臉吊打的感覺。
寂寂半晌,紀淮洛陰惻惻地:“我說,你不讓我坐副駕,怎麼讓我妹坐了?”
“你妹是女生,”周琮淡定,“你想當女生?”
“......”還是覺得不大對勁,紀淮洛懵了會,“副駕隻能坐女生?”
周琮:“是我的副駕。”
“......”
這狗什麼時候多出這個毛病。
“既然你都這樣了,”紀淮洛說,“那趕明兒我也這樣,我的副駕也隻能坐女生。”
許枝俏無語地望向窗外。
她都想勸紀壽再生一個了。
三人回了紀家,補上了之前周琮失約的那頓飯。
許姝又幫她上了次藥,生氣又心疼:“這什麼理發店,這單純就是看人下菜!”
許枝俏:“沒事的媽媽,哥哥把人家門都踹碎了。”
“你不要太好說話,”許姝教導道,“道歉是他的態度,賠償是他的誠意,缺一個都是不想負責。”
紀壽臉色嚴肅,站在窗邊打電話,聽意思,是在調查那家理發店的老板背景。
這樣興師動眾的為她討公道,許枝俏鼻腔酸到眼周,突如其來的,產生了一點,歸屬感。
伴著紀壽講電話的聲音,原本坐在對麵玩手機的周琮忽然抬頭,似乎看了她一眼。
隨後,眾目睽睽之下,周琮從椅子上起身,上半身壓過桌麵,探身在她麵前。
許枝俏脖頸後縮,幾乎縮進了許姝懷裡。
兩人距離拉近,近到許枝俏能看見他瞳孔由黑變成琥珀色,然後映出她水淋淋的眼睛。
就在眾人狐疑時。
周琮屈著食指,從她鼻尖上刮過,戲謔道:“淮洛,你說得沒錯,妹寶就是個愛哭包。”
話一出,眾人皆舒了口氣,都以為他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調侃和逗弄。
而紀淮洛同樣嚷道:“是吧!終於有人懂我的感受了!她每次一對著我掉眼淚,我雞皮疙瘩都能落一地!”
“嗯,”周琮目光直勾勾的,跟許枝俏對視,“我懂。”
他不僅起了雞皮疙瘩。
膝蓋都軟了。
就有種,如果許枝俏哭著求他幫忙,他能跪著給她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