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當什麼了。
他周琮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羞辱!
“許枝俏...”
陰森森的名字一出,許枝俏感覺不好,怕上次的事卷土重來,她迅速後退:“我去看下我哥,周公子您慢坐。”
“......”
周琮恨的牙癢。
這姑娘真是軟硬不吃,在防備他這一方麵,簡直是密不透風。
他竟然,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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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客廳,紀壽穩穩坐在沙發,許姝陪在他身側,紀淮洛大爺一樣地站在那裡。
來人是深大校長和理發店店長,旁邊是那個叫小伍的理發師。
“真是對不住,”校長道歉,“這小子太不懂事,我親自領著他們來給令千金賠禮道歉。”
紀淮洛冷哼,不買賬:“一群什麼爛貨,也敢在那邊開店,就騙學生的錢,對吧?”
紀壽抬眼,肅聲:“淮洛,彆失了分寸。”
“我怎麼了,”紀淮洛不服,“你不知道他當時多囂張,這要不是我妹,這要是彆的姑娘,是不是就得把這虧咽了。”
他說的不無可能。
理發店開了多年,卻始終屹立不倒,除去各路關係,必定有許多顧客忍氣吞聲了。
校長汗顏:“是的,紀公子說的有道理...”
紀壽客氣道:“彆聽這混小子胡說,他懂個屁。”
“......”紀淮洛豎眉,剛想發脾氣,紀壽一個眼神,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校長您喝茶,”紀壽笑,“這些都是小事,過就過了,怎麼還讓您百忙中抽空過來。”
“應該的應該的,我也不想事態擴大。”
“不會的,”紀壽平易近人,“小孩的事說說就過了,以後我姑娘在深大念書,還得仰仗您和各位老師的教育。”
紀淮洛緘默。
突然懂了他爸不許他說話的原因。
一番寒暄後,校長將帶來的禮品放下,猶豫再三,提道:“您能不能幫忙跟周公子說說情,這...”
“年輕人衝動,”紀壽麵不改色,“主要阿琮跟我家淮洛關係不錯,我姑娘是他們看著長大,所以下手重了點,我儘量勸一勸。”
“唉好,您可一定得幫這個忙,不然我真沒法交待。”
“一定。”
送完客,紀淮洛抓抓腦袋:“您讓人把他店給關了?”
“你以為我是誰?”紀壽吹胡子瞪眼,“這校長背後的人你知道是誰,是我能動得起的?”
“......”
說話就說話。
說這麼難聽的話乾嘛。
父子倆正說著,方才校長口中的周公子已經慢條斯理下樓,手裡還拎著某個偷聽的女孩子。
“我自己會走!”許枝俏掙紮。
周琮鬆開她衣領,又伸手幫她拂平:“哥哥帶你大大方方的聽。”
“......”
“你跟阿琮學學,”紀壽看向紀淮洛,沒好氣,“做個事趕儘殺絕、漏洞百出...”
紀淮洛嗷出聲:“漏洞百出我認了!他就沒趕儘殺絕?”
他要求人家關店。
周琮也讓人家關店。
這有什麼優劣可比?
怕他們父子倆又吵起來,許枝俏緊張兮兮的:“哥哥,周琮哥在呢,你等他走了再罵。”
紀淮洛抖腿冷笑:“你也沒放過他。”
周琮:“......”
他就說這兩兄妹在家會一塊講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