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酒喝了個底朝天。
甄創和華慶陽醉容明顯,走路踉蹌,紀淮洛作為唯一一個沒喝酒的人,滿臉嫌棄的吩咐代駕把他們送回家。
送完這吵吵嚷嚷要去馬場玩的兩人,紀淮洛把目光移到旁邊:“喂,你不會想蹭我車吧,咱倆得避嫌。”
周琮倚著羅馬柱,低眼在手機屏幕上打字,被酒精泡啞的嗓子嗤笑:“少他媽敗我名聲,我也純爺們,喜歡姑娘。”
“......”紀淮洛舒了口氣,“那行,自己叫個代駕滾吧你。”
屏幕的冷光打到他眼底,涼浸浸的,周琮熄滅手機,長眸眯了眯,像是在觀夜晚的天氣。
“妹寶。”他倏地喚道。
許枝俏神經一緊。
他不會想說話不算話吧。
周琮扯唇,眼底沒有溫度:“把同學一塊帶來玩啊,人家遠道而來,你不好好招待?”
“也是,”紀淮洛自作主張,“總不能丟了我深城一霸的臉,讓人家回去蛐蛐咱沒帶去好地方玩。”
許枝俏:“用不著,我們隻喜歡在家裡待著看電視。”
“那是小時候,”紀淮洛說,“現在都大學了,這事你彆管,你哥給你安排好。”
許枝俏急了:“我讓你安排什麼...”
紀淮洛手一擺:“少特麼廢話...”
許枝俏又開始踮腳去掐他:“我跟你拚了!”
這個自大又聽不懂人話的臭東西!!
兩人打鬨的聲音不絕於耳,紀淮洛樂不可支,跟逗小貓似的,一隻手就能製服她,還洋洋得意的炫耀:“阿琮,趕緊讓你爸媽生一個,比養狗好玩。”
許枝俏:“......”
去他媽的!
周琮涼涼地看著他們。
“哎,許枝俏,”紀淮洛笑道,“去跟你周琮哥拚一個。”
許枝俏拔腿就走。
這個繼哥誰想要誰要吧。
她一對三,什麼牌都要不起。
眼見她發脾氣走掉,紀淮洛撓撓臉,狐疑:“我總覺得她對你格外有意見。”
周琮站直,身體冷不丁踉蹌,勉強泄露出一分醉意。
“不小心看輕了她的偶像,”周琮漫不經心,“給我胳膊都咬出血了。”
“......”
借著酒店的路燈,紀淮洛看見他捊起的小臂,一圈結痂的小牙印。
“草,”紀淮洛凜寒,“比二德牙還鋒利,下次我不能再拿她偶像開玩笑了。”
周琮鼻腔溢出一絲笑。
紀淮洛揮手,招代駕過來,回頭交待:“兄弟,就算你是個基佬也沒關係,咱倆打小光屁|股的交情,我是絕不會因為你喜歡我,就斷了咱們的兄弟情的。”
周琮眉骨一提,痞氣橫生:“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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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過後,深大開始正常上課。
許枝俏也從紀家正式住進了宿舍。
周一隻有早上的兩節課,下完課後,許枝俏跟宿舍裡的三個姑娘一塊往宿舍走。
“個人獨唱三等獎要上台合照的,”鄒琪說,“結果你跑得太快。”
王妙妙:“我差點笑死在她罵她哥哥的話裡了。”
許枝俏:“......”
人生不堪回首的奇恥大辱。
回到宿舍,許枝俏的桌上擺了束花,宋思婷提醒道:“插|進瓶裡,能多開幾天。”
“......”許枝俏回憶了下,“這花不是氣氛組的?怎麼拿回來了?”
宋思婷:“哪啊,有一束氣氛組的,這是人家送你的,特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