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洛:“我都答應了。”
許枝俏:“那不就是客氣的場麵話嗎。”
“誰跟你客氣,”紀淮洛說,“今年我爸沒空,咱倆代表了。”
“......”許枝俏默了默,“我不去。”
紀淮洛盯著她:“你怕啊?”
“我不怕,我就是不想去。”
“怕你周琮哥哥的媽媽,還是他爸爸啊,”紀淮洛說,“總不能是你周琮哥吧?”
“......”許枝俏看他,“哥哥,我建議你去耳鼻喉科掛個專家號。”
紀淮洛聳肩:“到時候我去接你。”
許枝俏:“我現在就幫你掛。”
還要掛急診那種。
紀淮洛摩挲那隻手辦,不知想到什麼,表情鄭重幾分:“今天我說真的,你周琮哥哥的婚事,他自己怕是做不了主的。”
“......”許枝俏怔了下,“啊,和我有什麼關係。”
“周爺爺雖然讓他自己選,”經淮洛說,“但總脫不開長輩指定的圈子,這狗長著一張妖精臉,招姑娘喜歡,你...”
許枝俏應激似的:“我沒有,我不會。”
紀淮洛看了她一會:“那就好,我紀淮洛的妹妹,絕不能嫁進一個需要看臉色的婆家,你周琮哥當朋友是頂好的,但其他不可以,知道嗎?”
許枝俏抿緊唇,輕輕點頭。
她沒有父親教導,紀淮洛能耐著性子跟她剖析這些,是真心為她著想。
許枝俏不能不識好歹。
回到房間,許枝俏手機響了,是周琮的信息。
說幫許彆針選了三條新項圈,問她喜歡哪一條。
許枝俏沒回。
深城的天被黑色幕簾籠罩,遠處高樓隱在模糊不清的霧氣中。
過了半晌,許枝俏斟酌措辭:【周琮哥哥,我媽媽同意我把許彆針接回來養了,我可以自己養嗎?】
周琮十分鐘才回:【不可以。】
“......”
許枝俏已經做好會得到這種回答的準備,並沒什麼失望,溫和地打字:
【好的,那我願意把許彆針送給周琮哥哥,以後它屬於你了,你幫它改個新名字吧,麻煩周琮哥哥了。】
這一番客氣又疏離的說辭,是她做出的切割。
切割她跟周琮之間的關聯。
切割那點不該滋生的曖昧。
這條信息,周琮第二天才回。
就三個字:【想得美。】
既不願把兔子給她,又不願自己要。
這信息許枝俏不打算回了。
回來回去又加深了聯絡。
許枝俏在家裡待了半天,期間偷偷去逗了會二德,趕在紀淮洛回來吃午飯前做賊似的離開。
下午奶茶店有四個小時的兼職,許枝俏收拾了書包,打算蹭一下紀淮洛的車。
剛洗完手,兩輛車開了進來。
一輛是紀淮洛的。
一輛是周琮的。
連同華慶陽和甄創兩人一塊,齊齊來紀家用午飯。
“我去4S店給你訂了輛車,”紀淮洛嚷道,“沒事就在小區開開練練,彆總是去擠公交。”
許枝俏嘴唇動了動。
還未發出聲音,周琮忽然眯起眼,手指從她肩膀撚起一個東西,對著陽光看了看。
他眼神似笑非笑:“淮洛。”
紀淮洛:“喊屁。”
“你看,”周琮麵不改色,卻又顯惡劣,“妹寶玩你的狗了。”
許枝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