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擺脫他的糾纏,能無底線抹黑自己。
剛才醫生都說了,她這點哮喘病,隻要保養得好,不接觸過敏源,還不如人家過敏性鼻炎來得嚴重。
周琮牙根癢,忍不住掐她臉蛋:“你給我乖乖的,再敢聽你哥亂說,我就去弄他。”
“......”許枝俏倏地睜眼,“你又威脅我?”
周琮心梗。
那他還有什麼辦法!
就威脅最好用。
哄不行,騙不行,威脅一句就跟他炸毛,哪有這麼難追的姑娘。
許枝俏相信他說到做到,有些急了,撐著床想起身:“你敢弄我哥哥,我跟你拚了!!”
她起得太猛,太陽穴抽搐似的疼,強忍著要起床跟他拚命。
“......”周琮眼皮跳了下,強勢地按住她動作,“你想怎麼樣啊小祖宗,我在你這兒還有點人品沒?”
許枝俏很誠實:“沒有。”
“......”
過了會。
周琮鞋子一踢,翻身上|床,陰惻惻的:“既然沒有,那乾脆做點沒有的事...”
床原本就不大,他再一上來,整個凹陷了下,許枝俏驚慌失措,手腳並用的踹他:“你下去下去,這是我的床!!”
周琮手臂一揮,把她摁進懷裡禁錮住:“那你說句好聽的。”
女孩身體軟,像一團棉花糖,周琮都不敢用力,長腿長手摟的小心翼翼。
就這樣許枝俏都炸了:“你是流氓嗎!勒得我好疼!”
“嗯,”周琮低下眼,“不好聽,繼續。”
“......”
沉默。
為了把他弄走,許枝俏硬忍著,悶聲悶調:“周琮哥哥是個好人。”
“不好,”周琮悠悠的,“你這誇出了壞人的感覺。”
“......”
再次沉默。
許枝俏憋了句:“你好石更...”
骨頭硌的她疼。
周琮冷不丁被嗆住,彆開臉壓著聲咳了咳。
隨後,他肩膀一顫,想忍笑,又沒繃住,笑的斷斷續續:“哪兒石更?”
“......”像是剛反應過來,許枝俏臉蛋毛細血管爆炸,“你下去下去,我困了,要睡覺。”
周琮倒沒強留,把被子給她掖嚴實了,重新盤腿坐到床邊。
“你說話注意點,”他唇角含笑,“但這句,算你說得不錯。”
“......”
滾吧。
周琮手掌拍她被子,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小孩睡覺,慢條斯理的,卻又極為溫柔:“快睡,睡醒我們妹寶的病就全好了。”
許枝俏眼皮子越來越重,仿佛灌滿了鉛。
房間裡靜到連下水管似有若無的噪音都能聽見。
拍著她的手忽然停了。
下一秒,許枝俏朦朧中感覺到有道陰影在靠近她。
隨後,她額頭被一個又輕又軟的東西覆住。
停頓須臾,這種感覺慢慢消失。
宛若一種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