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首芳淡淡笑了:“許?”
“啊,”周老爺子問,“這姓怎麼了?”
巫首芳:“紀家那丫頭也姓許...”
“姓許怎麼了,”周琮不耐煩,“您有什麼事兒?”
巫首芳看著他:“你彆以為我沒看出來。”
周琮:“您看出來更好,鴛鴦譜彆亂點,我有心上人。”
說罷,他吊兒郎當的:“走了,過年我不回來。”
“......”
院中冷風刮過,巫首芳臉色陰沉。
周和正頓住:“他看上淮洛妹妹了?”
“那丫頭啊,”周老爺子回憶了下,“這不挺好的嗎,多可愛。”
巫首芳:“爸,她是繼女,跟咱們家門戶差了一大截。”
老爺子撇嘴:“我就不愛聽這些,祖宗們拚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子子孫孫能過想過的日子,能過開心的日子,門戶算什麼,咱家有不就行了。”
“爸,爸,”周和正咳嗽,“我來說,您先帶兔子玩,啊。”
把老爺子哄走,周和正猶豫:“你怎麼確定...”周琮看上紀家丫頭了。
巫首芳冷笑:“我太了解你兒子,在商場撞見他們三個吃飯那天就看出貓膩了,你兒子多潔癖多傲慢的人,居然用那丫頭的杯子喝水,還動手給她燙碗盤!”
“......”周和正恍然大悟,“還挺細心。”
巫首芳:“你有毛病?”
周和正回神:“啊,我誇你誇你,你細心。”
“......”
“行了行了,”周和正義正辭嚴,“小孩沒定性,咱兒子你還不了解,沒得到就總想著,隻有他禍害人家的份,該擔心的是人家。”
巫首芳表情浮著陰霾,顯然沒他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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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枝俏晉東的家位於樂觀街,有二十年房齡的步梯樓,一共六層,許家在頂樓。
當年許姝把房子買在六樓,也是因為六樓和一樓便宜,但一樓潮濕陰暗,怕對許枝俏身體不好,便選了六樓。
曲秀秀和衛龍已經提前過來幫她打掃過。
剛回晉東這幾天,許枝俏幾乎沒在家住過,不是被曲秀秀拉到曲家,就是被衛龍拉到衛家。
衛爸樂嗬嗬的給她包了個大紅包,說她高考完就走了,都沒來得及祝賀她考上大學。
這天終於能在自己家躺了會,曲秀秀和衛龍在群裡商量年夜飯去誰家。
最後敲定的結果是年三十中午去曲家,晚上去衛家,飯後三個人一塊去市中心跨年。
許枝俏收了手機,躺在搖椅上晃蕩,容中午的太陽光暖洋洋灑在身上。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了三下。
許枝俏趿著兔耳朵棉拖,吧嗒吧嗒走到門邊,從貓眼裡望了下來人。
但貓眼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能來找她的都是舊鄰居,何況是大中午,許枝俏沒想太多,直接把門拉開。
“......”看見來人,許枝俏瞳孔縮了縮,條件反射想關門。
周琮手掌快速格擋住:“許枝俏!”
“你、你怎麼來了,”許枝俏明顯慌張,“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
周琮穿了件駝色大衣,行李箱扔在牆邊,整個人風塵仆仆的模樣。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他氣笑了。
許枝俏眼珠不安地轉了轉:“什麼事?”
周琮用腳尖抵門,一字一頓:“嘴子親了,不用說清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