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證,不隻在警局那邊留了。
還在紀淮洛這邊留了。
紀淮洛爆了一路的臟口:“這種事我麻煩你下次彆找我!!我不想斷你這個破爛官司!!”
“那不行,”周琮半躺在副駕,闔眼,“雙層保險,你的話,你妹還是信的。”
他撇臉,看向司機,鄭重其事:“我是乾乾淨淨的!”
“......”紀淮洛想把他踹出去,“你就是臟爛了,我妹都不帶看一眼的!”
周琮不搭理他,對著手機發語音消息,音調強勢又冰冷:“誰把那女的送我房裡的,去自首,我這兒沒有拉皮條的業務。”
“人家是為你好,”紀淮洛冷嘲熱諷,“辛辛苦苦找了個像的。”
周琮:“不像。”
紀淮洛:“哪兒不像?”
周琮:“你妹凶。”
“......”紀淮洛噎了噎,“你他娘的有胸?”
周琮:“。”
突然反應過來,紀淮洛提高音調:“我妹還凶?你沒病吧?”
周琮:“她要是沒甩我,今天能給我兩巴掌你信嗎?”
“......”紀淮洛氣焰囂張,“信!前幾天我多喝了兩杯,回去她差點給我捂死!”
周琮仰頭閉眼,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
酸的口水翻湧。
車子在夜色中疾行。
紀淮洛不耐煩:“去哪?”
周琮:“你家。”
紀淮洛方向盤一打:“老宅不去,周家不回,七裡公館對吧?”
周琮沒吭聲。
像是默認了。
半晌,風從玻璃窗刮過。
周琮嗓音清醒了些:“我聽說,你跟銀行貸了筆款。”
“嗯。”
周琮:“巨款。”
紀淮洛沒耐心:“關你屁事。”
周琮點明:“已經超出了紀氏的風險評估。”
紀淮洛還是那句:“關你屁事!”
“我不想管,”周琮腦袋歪著,靜靜看住他,“我就是提醒你,許枝俏在你戶口本上,彆讓自己卷進風險。”
紀氏的事,他一個外人,確實不能過問。
就是想提醒他,做任何事之前,考慮下後果。
紀淮洛沒炸毛,罕見的平靜。
“想再往前邁一步,哪有不冒險的,”紀淮洛說,“難道我要永遠被你周公子壓一頭嗎?”
周琮扯唇:“草你大爺。”
紀淮洛冷哼:“說錯了,有我妹在,你就永遠,是個底層。”
這話周琮沒反駁。
過了會,他喟歎:“你妹不要我了。”
“......”紀淮洛忍著惡心的表情,“兄弟,你以前雖然賤了點,但也沒這麼油,我妹是春天嗎,她一來你就騷?”
周琮臉朝外,看著夜景,渾身透著被甩的悲愴。
“差不多行了,”紀淮洛嘖了聲,“我不會安慰人啊。”
罵人他比較在行。
過了會,見他還是那副鬼樣,紀淮洛牙酸:“行吧行吧,我妹的感情線比較乾枯,你要不油點,還真打動不了她。”
換句話說,許枝俏需要源源不斷的愛。
需要明目張膽、熱情洋溢的愛。
否則,滴水解不了乾渴。
說到這,紀淮洛強調:“但那是以前,現在你倆有仇,你彆來沾邊。”
周琮鼻腔裡哼了聲。
紀淮洛:“你還不服?”
“我哪敢沾邊,”周琮負氣道,“她都去拽彆人衣角了!”
“......”
可讓你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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