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沒走兩步,許枝俏啊了聲,嗖地攔在他前麵,慌手慌腳的在衣服裡翻找。
直到拿出她包起來的內衣。
周琮:“......”
他麵不改色,目不斜視,手掌一拽,精準地把她拿走的內衣奪了回來。
然後,旁若無人地向前:“把湯喝了,然後睡覺,明早我來叫你起床。”
許枝俏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
金主幫自己擦個鞋、洗個衣服...包括內衣——
沒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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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枝俏問了於麗這個問題。
於麗懵了:“你家那位興趣愛好挺特彆。”
她壓著聲:“誒,他是不是變態,是不是就喜歡女人內衣...”
許枝俏冷不丁嗆出聲。
“不是,”許枝俏邊咳邊說,“可能,他特彆愛做家務,他有潔癖。”
對。
就是這樣。
他喜歡做家務。
“是嗎,”於麗懷疑,“那他圖什麼?你床上功夫特彆好?”
“......”
於麗撞她手肘,曖昧不明:“是不是,教我兩招。”
許枝俏臉頰爆紅:“你不說,我都忘了...還要陪睡的...我、我晚上就試試。”
“......”於麗瞠目結舌,“還沒睡啊?”
“我忘了,”許枝俏吭哧,“最一開始是這麼打算的,他好像有點嫌棄。”
後來就自然而然的,忘記了。
她真是,做啥啥不成,吃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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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許枝俏在臥室裡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設,牢記於麗的那一句“想想你得到的”,倏然有了勇氣。
周琮應該還沒睡,房間亮著燈。
許枝俏敲了敲門。
等了會,裡麵傳來男人漫不經心的腳步聲,隨後,臥室裡的光亮撲了出來。
許枝俏麵紅耳赤,仰頭望他:“你...需要陪睡嗎?”
“......”周琮穿著睡袍,逆光站,英俊的臉藏在暗處,“你見過五十歲的男人需要陪睡嗎?”
“不是,”許枝俏支吾,“就那個睡...不是陪小孩睡的睡。”
周琮扯唇:“哪個睡?”
他睡袍帶子鬆鬆挽著,領口露出一片肌理漂亮的胸膛,再往上,是弧度凸起的鎖骨,脖子上戴了條項鏈。
項鏈吊墜分外眼熟。
許枝俏踮起腳,手不假思索摸了過去。
女孩猝不及防地靠近,周琮身體一僵,條件反射後退半步,嗓音都變了:“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
“......”許枝俏嘴唇翕動,擠了句,“你這個項鏈上的吊墜,好像是我給許彆針的。”
吊墜是她從自己手鏈上拆下來的,戴在了許彆針的脖子上。
是個銀色小愛心。
跟周琮項鏈上的,一模一樣。
周琮眼簾垂著,涼颼颼道:“你來我這兒,到底是乾嘛的?”
“......”許枝俏倏地想起來意,正色道,“陪你睡覺。”
周琮目光不明,打量她:“你是不是自己睡害怕?”
許枝俏:“。”
好角度。
她都沒想起來。
周琮嗤道:“還借口陪我睡,分明是想讓我...”
“嗯!”許枝俏點頭,眼神堅定的像入黨,“我害怕,想讓你陪我睡。”
周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