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難受了:“家裡千挑萬選的你不要...”
許枝俏:“再見。”
周琮:“明天我來接你上班。”
“我自己去。”
“真不回嗎,現在後悔來得及。”
許枝俏把門關了。
王妙妙一邊美滋滋地吃著夜宵,一邊笑出聲:“周公子這怎麼還黏人。”
許枝俏垮下肩,抱著布偶趴到床上。
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手機叮地進來條消息。
周琮:【袋子裡有藥,腳要上藥。】
許枝俏籲了口氣,回了個“OK”的表情包。
王妙妙把垃圾收了,往她身邊一坐:“你倆拉扯了這麼多年,我以為早該修成正果了。”
“......”許枝俏抬頭,“沒拉扯,我出國後就沒聯係了。”
王妙妙頓住:“這樣嗎?”
她重新去洗漱過,爬到床上:“我又想了想,還是不大對,你離開後的第二個月,周公子就知道你去了哪裡。”
當時這事鬨得沸揚,光紀淮洛就去學校調查了好幾次。
“你走得突然,東西都留在了宿舍,”王妙妙回憶道,“周公子帶著一身傷來把你東西收走了,我們問他你去了哪裡,周公子安靜了很久,然後搖頭。”
說他也不知道。
王妙妙:“第二個月,你獲獎的小商標獎品發了下來,是周公子來領的,他把獎金給了我們,把獎狀拿走了。”
她們又問,有許枝俏的消息了嗎。
周琮小心翼翼地捏著那張獎狀,看了半晌,點頭。
她們驚喜地問在哪裡。
周琮沒說。
“我們都以為,”王妙妙說,“周公子會把你帶回來,就像他追你時那樣,軟硬兼施,權勢滔天的周家太子爺嘛,手段自然是有的。”
可周琮沒有。
至少在許枝俏的眼裡,周琮一次都沒出現過。
許枝俏的行蹤,是周老爺子抹掉的。
後來紀淮晨出生,回國,哪怕周琮有跡可循,時間到底過了很久。
時間能抹平一切。
他總不會惦記一個普通的姑娘這麼久。
後來紀壽去陪許姝,紀淮洛在國內孤單,許枝俏又長大幾歲,也不再懼怕周琮的出現,便回國陪伴紀淮洛。
是她忽略了周琮的實力。
哪怕是周老爺子,恐怕也隻能短暫地拖他一段時間。
周琮第二個月就知道了她的行蹤。
但周琮沒去打擾過她。
沒再用他那些算計人的手段。
沒用他不可一世的權勢。
許枝俏忽然想起周琮腕上那塊朗格的表。
那是她為紀淮洛選中的生日禮物。
結果第二天就賣出去了。
她以為是巧合。
她為紀淮洛選的生日禮物,到了周琮的腕上。
難怪那天周琮問她手表好不好看。
她選的,她的眼光,她自然喜歡。
“唉,”王妙妙歎氣,“你現在是不是還怕他啊?”
許枝俏努力回憶那種恐懼。
卻有點想不起來。
甚至連知道周琮曾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周圍,都沒讓她產生任何恐懼。
她隻是錯愕,周琮居然會買下那塊表。
那是屬於紀淮洛的。
紀淮洛都不屑跟周琮用同樣的東西,會刻意避開。
周琮卻,折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