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牧承光,她感覺誰的爸爸都很好。
紀濤慈愛道:“你哥出來前,公司的事還是你來管,叔叔幫你壓陣,放開了做。”
他就在這裡看著。
誰敢再為難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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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寒風凜冽,許枝俏陪著紀壽去看了紀淮洛。
紀淮洛滿眼震驚:“爸?”
“彆喊我,不爭氣的東西,”紀壽嫌棄,“吃了多少皮帶,一點教訓沒長。”
“......”
似乎猜到了什麼,紀淮洛看向許枝俏,衝她眨了幾下眼。
紀壽會回來,大約是研發有了進展。
許枝俏輕輕頷首。
兩人無聲地遞換了研發樓的消息。
紀淮洛短暫地開心,立刻恢複喪頭喪腦的模樣。
紀壽不跟他談公事,用了十分鐘痛罵他。
全程就一個意思——
你怎麼能讓你妹妹臨時上陣!
這事是紀淮洛疏忽,他大意了。
或者說,是自負。
太過相信自己的判斷。
沒想到意外來得這麼快。
快到沒時間讓他安排好許枝俏。
“我培養了你二十幾年,”紀壽怒道,“都沒敢讓你自己隨便接手,好家夥,你能把你妹妹直接推上去,你是想害死她!!”
紀淮洛垂著腦袋,任罵。
紀壽還想再罵。
許枝俏冷不丁道:“叔叔您彆罵了。”
紀壽喘著氣:“彆心疼他!他活該...”
“不是的,”許枝俏手一指,“您看他滿臉不服氣,肯定在心裡反駁您。”
紀淮洛一張死人臉:“你是從哪裡看出‘不服氣’這三個字的?”
許枝俏:“叔叔,您看見了吧,他還想打我。”
紀淮洛:“......”
世界的參差這麼大嗎。
他跟許枝俏是處在兩個維度交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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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壽回來,劉珂功成身退,重新回到周氏集團。
12月,深城突如其來一場大雪,將整座城市籠在冰磚霜瓦中。
這年過年晚,要到二月,算算時間,剛好紀淮洛可以出來。
紀家能過個團圓年。
許枝俏拉著許姝,帶著紀淮晨,興致勃勃地去商場備年貨:“給我哥哥多買兩套新衣服,還要跨火盆,到時候我們帶二德去接他。”
許姝疼愛地應著。
商場人多,紀淮晨在目不暇接的大腿中快速穿梭。
直至他撞到人停下。
紀淮晨順著仰高腦袋,咧出米牙:“哥哥!”
男人的身高對他來說就像棵參天大樹。
周琮低眼,然後彎腰蹲了下去:“撞疼了沒?”
紀淮晨笑嘻嘻地朝後指:“媽媽,姐姐。”
周琮目光跟了過去。
人潮洶湧。
某個姑娘果然說到做到,搬回家兩個月了,一絲音信都沒給過他。
就仿佛他們同住的那四個月,像是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