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鋒利的眼神環視全場:“還有,她最討厭比27歲零四個月還大的老男人。”
“......”
把說親的都刻薄走,周琮挑了個空位坐下。
許枝俏忍無可忍:“要不你舔下自己嘴吧。”
周琮睨她:“乾嘛。”
許枝俏:“你能把自己毒死。”
周琮嗬笑:“你還想去摳那大痦子?”
他削薄修長的指尖敲擊桌麵,不鹹不淡道:“我這身上被你摳出來的傷都結疤了。”
許枝俏緘默下去。
須臾,她起身,親自幫他倒了杯酒:“來,周總,今天不醉不歸。”
“......”周琮滿眼防備,“我不喝。”
“明天你就27歲零五個月了,”許枝俏點明,“咱們慶祝一下你這個老男人。”
周琮:“。”
紀壽在旁邊念叨:“我兒子可真棒,我兒子可太棒了。”
對麵有客戶好奇:“周總,您怎麼也不交女朋友?”
周琮:“我喜歡工作,工作就是我女朋友。”
“......”
“都向我學著點,”周琮低眉斂目,“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這麼八卦,要不然下年商會不帶你玩?”
“......”
至此,徹底沒人敢再提除工作以外的事。
那隻雪綿豆沙許枝俏隻吃了一半,膩的她連喝了幾口果汁。
周琮不明不白的哼了聲:“不是我自誇...”
許枝俏筷子一放:“那你彆誇!”
“......”周琮哽了下,“你把我拉黑了。”
許枝俏看他:“我問了我自己,想拉黑你嗎,我自己說,想。”
周琮:“......”
兀自氣了會,周琮冷冰冰:“首先我要誇獎你的學習態度。”
又說:“其次,你學歪了,已經走火入魔了。”
許枝俏:“我的感受告訴我,它想讓你回到你自己桌。”
周琮:“。”
紀壽再次旁觀了這一幕。
他捂著胸口:“我兒子簡直是棒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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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場回到紀家已經晚上十點。
許姝詢問酒宴情況,紀壽頗為自豪:“有妹寶在,你就放心吧。”
許枝俏拖著困倦的步子上樓,紀壽喊住她,隨手遞了一個東西:“阿琮塞過來的。”
是那支最新款的手機。
還有一隻禮品袋,是一盒新的鈴蘭發繩,還有兩隻新的鑽石發夾。
“不是叔叔想收,”紀壽咳了下,“他動作太快,跟我說了句什麼,元旦快樂,希望我每一天都快樂,叔叔被惡心到了,就...沒反應過來。”
但可想而知,那幾句快樂是跟誰說的。
許姝緩和氣氛:“不想要就先放著,改天還給他。”
許枝俏點了點頭,不知是同意她的話,還是單純的表示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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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來臨前一天,紀淮洛出來了。
寒風蕭蕭,地麵水坑結了層薄冰。
看見紀淮洛的第一眼,許枝俏啊一聲尖叫,小炮彈似地衝了過去,砸進了紀淮洛的懷裡。
紀淮洛險些被她撞飛。
二德呼哧呼哧喘氣,一躍跳到他後背,扒住他的肩。
隻有紀淮晨人小步子慢,被擠得沒了地,隻能抱住紀淮洛的一截腿。
帶著這麼一身掛件,紀淮洛望向遠處的紀壽和許姝。
料峭凜寒,他紅了眼:“阿姨,爸。”